汁都出來了。
沈安姒對三太太的恨意一點不比對沈安芸的少。
沈安姒跪在地上。抽抽泣泣的,但是眸光盯著地毯上的牡丹花,眸底是狠辣之色。
她不會饒了沈安芸!
她安然出嫁了,侯府為了她。宴請了多少桌的酒席,滿朝文武都到了,便是皇上都在!
這些都是沈安芸當著沈安姒的面說的,至於沈安芸出嫁第二天,就差點和侯府斷絕關係的事。沒有人告訴沈安姒,她現在還不知道。
她只知道,沈安芸風光大嫁,和宣平侯世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她就是捅出春蘭的事,宣平侯府也不會惱她。
她算計不到她,也威逼不到她,你想想,宣平侯夫人是相信出手大方,送她金玉首飾的兒媳婦。還是信一個心懷鬼胎的外人?
沈安姒是氣的壓根癢癢,她將春蘭又帶回來侯府。
現在她回了侯府,知道老太太惱了她,如今過年在即,她必須安安分分的,重新奪回老太太的心。
磨刀不誤砍柴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打定主意,沈安姒一抹眼淚,笑容真誠道,“四妹妹、六妹妹。許久未見,你們在侯府還好吧?”
沈安溪沒有說話,她在慶幸,幸好那日打群架的時候沈安姒不在。不然她肯定要吃大苦頭。
她絕對做得出拿簪子扎人的事。
到現在,她都沒找出來是誰,等她找到了,她再決定要不要扎回去!
安容輕點頭道,“侯府一切安好。”
沈安姒微微驚訝,“真的安好嗎。我進內院的路上,聽了不少丫鬟碎嘴,說侯府姐妹打了群架,連帶著二嬸兒、四嬸兒都被罰跪,還……。”
要說到高興的事,那絕對是二太太誤吞蟑螂,然後又吐出來的事。
都不是什麼好人,活該狗咬狗!
沈安溪聳了聳鼻子,把頭親暱的靠在老太太的胳膊上道,“我是沒覺得好,祖母已經請了宮裡的嬤嬤,要好好教我們規矩,你回來了,你也要學。”
不用學的,只有安容一個。
安容的規矩可是前世調教了又調教的,府裡姐妹隨意慣了,她也將前世的規矩拋諸腦後了,不過潛移默化中,還是叫人刮目。
要是真規規矩矩的,她也怕老太太看出端倪來。
沈安姒臉上沒有抱怨之色,她低斂了神情道,“以前我是被鬼迷了心竅,在慈雲庵住了段時間,師太對我教導有加,我給六妹妹你賠禮道歉,我也不奢求你這會兒就原諒我,但求六妹妹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話說的很動聽,但是要打動沈安溪,說說是絕對不夠的。
因為沈安溪領教過沈安姒舌燦蓮花的本事,沒有一點兒是真的。
“三姐姐要改過自新,那我拭目以待了,”沈安溪勾唇輕笑。
等你改好了,她再決定原不原諒你,現在麼,能別跟她說話就別跟她說話,煩!
老太太瞧了瞧沈安姒的樣子,眉頭輕皺,擺擺手,讓丫鬟送沈安姒回去了。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叫外人瞧了,沒得以為侯府苛待她的吃食。
沈安姒回到自己的院子,二姨娘早已經等候在那裡。
瞧見女兒消瘦無神的模樣,二太太心疼的揪成了一團,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當著一眾丫鬟的面,她又怕給沈安姒丟臉,趕緊抹乾,吩咐丫鬟道,“去將我熬的烏雞湯端來。”
從進侯府起,這是沈安姒聽到的唯一一句關心,發自肺腑的關心。
沈安姒的鼻子一酸,緊緊的抱著二姨娘,清脆脆的喊了一聲,“娘。”
二姨娘心一驚,忙道,“三姑娘莫要亂喊,會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