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考慮的問題?”
朝夕不明所以:“啊?”眼裡更是疑惑,抬手指了指自己,“我為什麼要考慮這種問題,又不是來殺我的。”
蕭闕似乎料到她會這樣說,語調溫和,不慌不忙地開口:“不久前,我記得是你在陛下面前說護我周全。”
朝夕:“……”
“莫非你只是隨便說說,來侯府其實是有其他目的?”蕭闕又開口道,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朝夕,神情認真,語氣像是在指控她。
朝夕被他一噎:“……當然不是。”
蕭闕展顏,微微一笑:“那就對了。”
朝夕:“……”
……真是變得一手好臉!
細細想來,蕭闕這話說的委實妙,一旦他出了事,朝夕也就恐怕也就難辭其咎了。
想到這裡。朝夕抓起盤裡的饅頭,憤恨地咬了兩口,又夾了一筷子菜扔進嘴裡,直到嘴裡塞不下任何東西了,臉也鼓得像個包子。她用手去捂,一回頭髮現蕭闕正滿臉笑意地看著她,然後就聽見他清朗的聲音:“那個饅頭,剛才落在地上了,我就順手撿了起來。”
朝夕:“……”
幾乎是馬上,朝夕驚得從凳子上跳起來,跑到旁邊的雜草堆外,開始吐嘴裡的東西。她本來塞了一大口的饅頭,要吐出來不是很容易,這一吐,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被噎的。
當她吐得差不多的時候,身後伸過來一隻白淨的手,遞給她一方手帕,她有點愣愣地接過來,開始擦著嘴角。
蕭闕地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甚為愉快:“剛才我胡說的。”
朝夕:“……”
朝夕發誓,就算他被綁匪抓走都絕不會管他的!
……
沒想到朝夕隨便這麼一說,還真招來了劫匪。不知道這算不算烏鴉嘴= =。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他們還未見到有鎮子,也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再加上這裡的路一直是從樹林裡穿梭而過,這樣的地形,最是有利於埋伏。
果然,沒隔多久,林子裡馬蹄聲響起,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朝夕沒多想,忙勒住馬繩,從馬上跳下來,對蕭闕道:“來的人不少。”
蕭闕掀開簾子,微微對她點了點頭,道:“恐怕不好對付。”
朝夕皺著眉頭埋怨:“你說你怎麼就不把臨戈留下呢,現在好了吧。”臨戈的武功她見識過,收拾一群小毛賊簡直易如反掌。
蕭闕沒說話,雙目微閉,似乎在傾耳聽。
這個舉動不由得引得朝夕的諷刺,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偏偏還要學人家用耳力辨別。
很快,綁匪就圍了過來。
來的是一群人高馬大的土匪,立在最前面的頭目,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顯得有些猙獰。見蕭闕和朝夕打扮均不是一般人家,笑的開懷:“兄弟們,今天運氣果然不錯哈哈哈。”
朝夕暗暗摸了摸藏在袖子裡的匕首,計算著幾分逃跑的可能性。若是她一個人,要是想逃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此時她還要帶著一個蕭闕。
蕭闕=小白臉=不會武功=體弱多病。
……所以硬闖離開的可能性為零。
反觀蕭闕,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完全沒有被眼前的場景嚇到,朝夕想他之所以有這般淡然的模樣,大抵是因為習慣了。
像蕭闕這樣的人,從小到大大概沒有少被人少追殺過吧。因為次數太多,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麼一想,好像蕭闕還挺可憐的。不會武功,在外三天兩頭遭人追殺,朝堂裡一群人暗地裡要置他於死地。
回過神來,朝夕的臉色凝重,頭微微偏了偏,低聲對蕭闕道:“有一件事,我想還是必須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