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相似的侏儒。
望向身前一身白衣的不凡,血滴順著他手中窄劍劍尖流下,剛才與她相搏的護衛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再無活口。
輕抿了唇,他終究是跟來了。
不凡柔聲開口,“他們確實偷走了十一郎。”
他在煮酒時,就暗得峻熙傳話,知十一郎被劫,但當時情形,不容他分心理會。
所以在無憂收到字條,又看見靖王妃帶人離開時,就猜到是什麼事,才不阻止無憂,只是暗中尾隨在她身後。
無憂輕咬了咬唇,殺了這個冒牌貨,要尋十一郎的下落,只有找到靖王妃。
在屍體上擦了短刀上的血跡,轉身外走。
不凡握住她的手腕,“十一郎就在洞裡。”
無憂驚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不凡遞給她一片衣角。
無憂不解接過,連人都能假裝,何況一片衣角?
不凡垂眼掃過她手中衣角,“你仔細看。”
無憂側了身,尋著好些光線的角度看去,只見衣角上被折出個不太明顯的“十”字。
不凡道:“這是我教他的。”
無憂明白了,留下一兩片碎布片做為記號,是求救常用的方式,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方式。
所以不凡便教了十一郎,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人區分真假。
望向洞內,裡面不知深淺,此去,實在後果難料,“看來,就是虎穴,也得闖一闖。”
“我陪你。”不凡淡然得象是要陪她去荷塘邊走一走。
無憂默了一會兒,“我是為了鳳止。”
“我知。”不凡笑了一下,將她護在身後,貼壁往前慢行。
無憂望著他修長的背影,心裡翻起層層浪,他此番看著文靜儒雅,骨子裡卻是叫人畏懼的鬼面。
在常樂府時的溫文爾雅,他絕情時的冷漠,騎在馬上張弓連發的英武,於石墓中與她纏綿時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溫存。
她不知到底哪一樣才是真正的他,但不管是哪樣的他,她都無法將他放下。
而這時,她告訴他,她來是為了另個男人,他竟坦然說一他知。
緊跟在他身後,小聲問,“不介意?”不凡回頭淡睨了她一眼,“我說介意,你能不來?”
無憂啞然,就算他介意,她同樣會來,因為她不能棄鳳止不顧,默了一陣,抬手捂上他的背心,“如果,我們出不去了”
不凡低笑,“沒有地方能困住我們。”無憂胸口一緊,忐忑的心落了下來,不再說話,隨了他慢慢潛行。
沒走多遠,前頭赫然一寬,如同一間大房間,房間內排站著數百名持著兵器的黑衣人。
而十一郎被囚在屋子一角的小鐵籠裡。
這情形再明白不過,要想得十一郎,就得殺光這石洞裡的所有人。
這石洞裡一眼望穿,再無需遮掩躲閃。
不凡和無憂交換了個眼角,邁步出去。
十一郎不認得真容的不凡,看見無憂,看了這一屋子的黑衣人,耷拉了頭,低聲道:“無憂姐姐,對不起。”無憂柔聲道:“別怕,姐姐救你。”
十一郎鼻然不認為無憂跟這位哥哥兩個人能打敗這許多人,仍乖巧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無憂姐姐,還是別救我了。”
方才他被人捉住,對方人少,就希望能被無憂救出去,可是這時見對方人多,認為無憂根本救不了自己,反而賠了性命,就希望無憂趕緊離開,不要再管他。
不凡輕拭劍身,和聲道:“十一郎,是男了漢的就不要怕,我們會出去。”十一郎認得他的聲音,驚得睜大眼,認了半天,迷惑問道:“不凡哥哥?”不凡微微一笑,身形一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