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的圓腦袋又是一歪,大眼對著開心一眨巴,也不知對她的話到底能不能聽懂。
“我要過來了,看你有沒有繃開傷口。”無憂停了一下,見它對她沒有敵意,便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
直到它面前,才停下,微笑著看著它,沒敢立馬去觸碰它。
雪兒湊了鼻子過來聞她的臉。
開心整個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上,她離雪豹這麼近,如果雪豹發難,他要救也是來不及,後悔放她一個人過去。
但這時候,連氣都不喘一口,怕氣大點,都引發豹子獸性,傷了無憂。
其他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屏息靜氣,想看看那隻豹子是不是真的能聽這個女人的話。
無憂靜站著,由著雪兒在她臉上亂聞。
它聞了一陣,粗大的毛爪子搭上她的肩膀。
開心緊張得面色煞白,手中暗釦了塊碎銀,正要發出。
卻見無憂手撫上肩膀上的毛絨絨的大爪子,輕輕撫 摸。
雪豹碩大的毛腦袋向她靠了過來,親暱在她臉上亂蹭。
開心長鬆了口氣,偏臉一笑,自己真是太過緊張。
無憂扶著雪兒的大圓腦袋,搓湯圓一樣揉搓了一陣,雪兒伸著舌頭又舔了舔她。
開心看得眼痠,這……這……
她這臉被那頭豹子塗滿口水,一會兒叫他還怎麼親?
恨不得上前將那顆大毛腦袋拽開。
無憂開心地去摸雪兒的肚子,笑道:“讓我看看你的肚子。”
雪兒立馬仰面倒下,將肚子曬給她。
這樣一來,這邊的人,哪裡還有懷疑。
開心把將那頭吃豆腐的豹子一腳踹開的心,揣了起來,道:“小族長,怎麼說?”
隊長頭一回看見野生豹子和人能如此融洽,連聲稱奇。
現在被人證明了豹子是人家的,他們這麼撤去,也不丟面子,欣然道:“我們有言在先,當然是我們挪地方。”
“那謝了。”
隊長領了人離去。
開心見豹子在那邊一個勁的吃無憂豆腐,而他卻一個人在這兒喝冷風,不是味道,衝無憂叫道:“丫頭,跟你的豹子相好打個招呼,我要過來。”
無憂沒好氣的回道:“她是母的。”
開心望天哼哼,“色丫頭,公母通殺。”
無憂瞪了他一眼。
開心眼珠一轉,吹起小調,一副滾刀肉,不怕燙的模樣。
無憂見雪兒傷口沒事,想去看小豹兒,又不放心將開心一個人擱這外面,終究對雪兒道:“他不會傷害你和小豹兒,能讓他過來嗎?”
雪兒的肚子正被她摸得舒服,眼一闔,算是答應。
開心見無憂招手,在馬背上一撐,輕飄飄的落在無憂身邊。
近看雪兒,‘哎喲’一聲,“好傢伙,真是漂亮。”
伸了手想去摸雪兒光滑的毛皮。
雪兒舒服得半眯著的眼頓時睜圓,警惕的看著開心。
開心的手僵在半空中,擠了個笑,“只是想 摸 摸。”
雪兒瞪著他不動。
他撇臉道:“喂,別這麼小氣,你吃我媳婦的豆腐這麼久,讓我摸兩把,你也不吃虧。”
無憂險些一口噴了出來,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誰是你媳婦。”
“你剛才還在說,我是你丈夫,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我怎麼過河拆橋了?”
“你說我是你丈夫來哄它,現在把它哄好了,我就不是你丈夫了,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它相信你,你卻欺騙它,讓它知道,多難過?”
無憂睨了睨雪兒,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