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多謝提醒。”
待他穿好畫皮,不聽又氣哼哼說了句‘看你樣子就想打,穿比不穿還可惡’,這才催動雲駕向東飛去。。。。。。
才飛了片刻,不聽忽然又問蘇景:“我們過來的時候,中土是白天。”
蘇景眉頭微微皺著,口中應道:“下午,申時半的樣子,怎了?”說話同時,將九九劍羽散出護在雲駕周圍,但劍羽不露形跡,隱匿於空氣中
莫耶少女應道:“當年我正修煉法術,突然被攝到中土,出事前剎那我看得清楚,正是黃昏時分,到了中土再看,夕陽半沉。”
以她‘離開’時的情形,中土和莫耶時間相同;但這次回來,又差了幾個時辰。不過天海無盡、距日有遠近之分,不聽的說法做不得準,只是她的一些狐疑罷了,跟著她又傳音入密:“為何散出劍羽?”
蘇景卻搖了搖頭,沒做多餘解釋,只是沉聲提醒:“你也多加小心。”
剛到此地時,身邊一場‘好春光’鬧得人眼忙心亂,無暇顧及其他,但飛起後很快蘇景就察覺到異樣。。。。。。不陌生的,南荒深處墨巨靈屍身散出的那股‘味道’。很飄渺、很稀薄。稍一放鬆便探查不到。
不是真的氣味,而是因為五感明銳才探到的、沒辦法說得很詳細的‘感覺’。好像有墨巨靈來過這裡。
這個地方有墨巨靈麼?中土上的一具屍體就惹出多少禍事,若此間有活的墨巨靈哪還了得!蘇景怎敢不小心戒備。
只是小妖女根本不知道南荒深處那些事情,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蘇景也就沒去浪費唇舌。
不聽也不多問,真元行轉小心戒備著,同時加快雲駕飛遁。
急行不停,沿途平安無事,目光之內、五感之中始終空空蕩蕩。荒涼戈壁不存一物。但兩個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越飛越久。幾個時辰過去。以不聽雲駕之快,三千里縱穿總是有的,天空依舊漆黑如墨。方圓數千裡的陰雲不算罕見,但綿延三千里不存一絲縫隙的雲委實異常了,這一路疾飛。兩人沒能見到一絲星光、月華;
更要緊的是,就算蘇景和少女是在太陽剛落山時來到莫耶,現在也早該破曉了。可天地沉黯,東方沒有一絲光芒綻放。
火光驟起。蘇景展開了自己的火霞雲駕,替下了不聽的青木雲,隨即火雲方向陡變,不再向前疾馳、改作沖天而起。。。。。。
急急向上,登臨九霄,直到蘇景飛到自己力所能及最高處。他也沒能看到哪怕一絲雲彩!
高空上沒有云。
而此間天幕,根本就沒有什麼星星月亮!
事情古怪,不聽的神情卻輕鬆了,之前的凝重、警惕盡數消散,話題無端:“蘇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麼?齊喜山中一場亂打。”
說到這裡,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軟軟的,伸手拉住了蘇景的腕子,她的手也軟得很。
“記得,為何提起此事?”蘇景戒備四周不變,口中應道。
小妖女笑著嘆了口氣:“現在想一想,那時。。。。。。”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陡然淒厲:“就該殺了你,哪怕同歸於盡!”
說話同時,紫銅仙宮再先,將兩人同時籠罩其中,小妖女隱入畫牆,宮中諸般法術齊動,向著蘇景攻襲而來。
畫中不聽披頭散目光猙獰,雙手結印不停,這一次拼勁全力,必殺蘇景!
那棵妖桐的元基何其深厚,且被小妖女徹底煉化後,再綻起的攻勢威力與原先判若雲泥,蘇景被困於宮中,何異走進了人家天地乾坤!
可蘇景只是收斂劍羽、於身週三丈處結域、只守不攻,開口道:“其中有誤會,你先停手,我們慢慢說。”
“有什麼可說!此間根本不是莫耶!”不聽恨意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