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道:“眼下唯一線索便是那冒充青鳥衛人馬,林小魚,你們可還記得盤查那日與我相撞之人樣貌?”
方鶴臨說道:“自是記得,那日便是我與林頭兒一併去查那胡商。”林笑愚點頭稱是。
“甚好,如此一來仍需你等暗中調查那人,若有線索及時上報,”言罷又看向李珩說道:“至於這密函一事,須勞煩司丞親往安西都護府走一遭。還有,既是往都護府去,這薩摩身中劇毒一事仍需司丞費心。老白,長於藥理毒物,便遂司丞一併往西域去。落落,多多。你二人同去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喬凌菲隨即又看向薩摩雅娜說道:“薩摩姑娘,一來身重劇毒且有傷在身不宜遠行,二來這雖是斷了武承嗣一線,可這鄂國公卻依舊不知你真實身份。你且須折返鄂國公府打探訊息。一來那底也伽乃是眼下唯一可控制這千姬勾吻之毒,二來......”喬凌菲附於薩摩雅娜耳邊低聲耳語。
薩摩雅娜聞言,難以置信得看向喬凌菲說道:“此計可行?”
喬凌菲點頭道:“自是可行,信我。”薩摩雅娜聞言,輕咬朱唇點頭之後便不再言語。
喬凌菲隨即看向藥羅葛牟羽說道:“藥羅羅,至於薩摩姑娘的安危,便要交與你手,你只需暗中確保薩摩性命無虞即可。”
喬凌菲踱步看向那虯髯大漢說道:“你可知這長安城中青鳥衛尚餘幾人?”
那大漢看向李珩,見李珩點頭方才答道:“我等二十一人,以三人為伍,分七路人馬趕往長安,行至隴右道時方至秦州便遭了埋伏,又遭吐蕃冒名青鳥衛追殺,將七路人馬衝散,折了兩路人馬,而自己這一路人馬至長安時,當中一人因病亡故,僅餘兩人,其餘人馬生死未卜。”
喬凌菲低頭沉思片刻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眼下想要追查出那吐蕃青鳥衛,須得閣下以自身為餌,將吐蕃青鳥衛引誘現身。”
那虯髯壯漢聞言道:“我疏勒國自大唐太宗之時,便已然遣遣唐使往大唐來,大唐太宗皇帝遂置安西都護府,以守護安西四鎮。又擢駙馬喬公師望任都護,大唐之餘疏勒之恩,何以為報?若能將吐蕃狼子驅逐,即便身死又有何懼。”
喬凌菲豎起大拇指說道:“尿性!”言罷見堂內眾人目光異樣,隨即改口道:“血性男兒!當懷報國之志!”
喬凌菲看向範無咎道:“至於魚符一事,既然陰魚已然隕落,且這梅花內衛並無動作,想必那韋少卿並未將魚符一事托出,且這魚符已然由範獄丞取得,故而這魚符一事亦無需憂慮。且照常日裡行事即可。”
至於武承嗣之事,喬凌菲並未明言,只是心裡那一番謀劃眼下也當付諸行動。
狄仁傑聞言,點頭暗道:此女堪當大才,諸事繁雜糾葛,卻能臨危不亂,將諸事理清脈絡。堪當重用。
“閣老,”喬凌菲擺手於狄仁傑面前晃了晃說道:“不知閣老意下如何。”
狄仁傑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笑道:“喬少卿敏捷機警,便依計行事即可。”
喬凌菲隨即笑道:“閣老,凌菲有一不情之請,不知......”
狄仁傑笑道:“但說無妨。”
喬凌菲撓頭道:“這大理寺,司刑獄一事,而北鑑司眾人對這唐律之事並不熟悉,且這萬年長安兩縣及京兆府衙每日上呈案件繁若牛毛。”說著喬凌菲指了指案臺之上諸多案牘卷宗說道:“常日裡僅有童卿一人知曉這唐律諸事,這方才接大理寺數日,那捲宗便已堆積如山,若是再分人手查探案件,這卷宗怕是......”
狄仁傑看向喬凌菲所指案牘,不由一笑說道:“依喬少卿的意思是?”
“閣老,凌菲懇請閣老恢復北鑑司,一來眾人可專心查案,二來,也不至於將這堆積如山的案卷繼續堆滯。”喬凌菲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