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就又給復了學。
龐祝身上是真疼,好在,下午是由老獵戶講學加以實踐並不耗費多少氣力。
老獵戶的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三承了他的手藝,以狩獵為生,自家裡開辦了學堂,也幫襯著教習,兄弟兩個上午輪流帶學子,下午便進山討生活,只聽說老二是個泥瓦匠,長年在外奔波,不常照面。
老獵戶的講學都是經驗之談,很實用也很周全,從瞭解獵物的習性,到辨別腳印,氣味,再到如何下套,每日裡都會撿一類細細講解,且他也不胡亂挑揀,而是從小型獵物往大型獵物逐步深入,白嘉難得聽著認真,相比前世的□□□□,這些口口相傳的技巧才是無價之寶。
今日裡,老獵戶著重講的是如何套獵,這才剛開講,是以教授的是最簡單的簡易套,這種套子,可以獵捕的野物範圍很廣,小到野兔大到野豬,方法雖是簡單,但效果確實極好,只不過裡頭的道道也有不少。
“按著獵物體型不同,圈口要分大小”,老獵戶從身側的簸箕裡揀出根麻繩開始扎圈,手中不停,還不忘道:“今兒,我給你們做個獵野兔的套子,大小你們可要瞧仔細了”
配著竹條,兩三下的功夫,一個獵套就支楞了起來,除開這一種,還有復套,連環套,攔河套,吊套等,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土裡藏的,大的小的,都有對應的繩套,保管一個不拉,倒是有幾分和符籙同一個路數的意思。
“套索好做,但稍有閃失,便能讓人空手而回”,做好的套子在學子的手中傳閱,老獵戶抽了口旱菸,又道:“你們都說說,該如何設套,才能儘可能的不落空?”
龐祝是插班生,之前的講學都未聽到,這檔口他雖瞧得仔細,其實是聽的霧煞煞的。
別的小子,卻是各個興致勃勃,爭搶的回道:“要打探好獵物的蹤跡,確定路線”
“套子要下在隱蔽處,並做偽裝”
老獵戶滿意的點點頭:“說的不錯,只不過,還有一點你們也不可忘了,不同的獵物,不僅圈口要大小不等,且設套時,離地也要區分長短”
眾小子忙點頭記下,見狀,老獵戶把簸箕往前一推,道:“自己圈一個給我瞧瞧,若做好了,明兒便領你們到山腳下轉轉去”
聽得有獵可打,一眾小子都鬧騰開了,把簸箕裡的麻繩竹條哄搶了一空,龐祝擠不過別人,只揀了剩的,和大虎二虎兩個圍坐在一起,有樣學樣的跟著做,倒也弄的不懶。
老獵戶挨個瞧了,頗為滿意,又叫溫習了之前的功課,這半天也快擦邊兒過了,餘下些時間,便仍舊讓他們開開弓,耍耍石鎖,這當獵戶的,沒把子力氣可不成。
白嘉抽了個空擋把大虎二虎堵了:“怎得這般怕我?難不成我會吃了你們不成?”,這是他們之間第二次見,他記得年後那次這倆小子對著他還挺正常,如今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大虎哆嗦了一下,吶吶的不敢說話,最後還是二虎開了口道:“我們也不知怎得,就是,就是怕的很”
九歲大的小子,也還不大知事,白嘉想了想,換了話頭問道:“你們這股子力氣,是之前就有的麼?”,他剛可是瞧見了,這倆雙生子,百來斤的石鎖拿在手裡玩兒似的,聽說是天生神力,他卻是不信的,之前怎麼就沒傳出來有這等事。
二虎磕巴道:“不,不是,以,以前沒有的,是不久前才,才這般的”
“哦?不久是多久?”
二虎掰著手指算了算,巴拉了半天伸只巴掌出來:“應,應快有五個月了”,他雖是進的這精進堂,卻也是學了些算數的,能分得清月份。
五個月?那就是過年前後:“既知曉有這氣力,怎還如此搗亂?”
二虎期期艾艾道:“憋,憋得難受”
龐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