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可沒有你這麼實誠,別人說什麼都信,等著瞧罷,用不了多久,越州城大軍便會改道江寧…….”
牧晨並非愚魯之人相反其人聰慧悟性極佳,只是不喜人與人間爾虞我詐方才不擅長心計,此時回想周希曼所說不無道理,當即輕輕點頭。
周希曼眼見牧晨神情清明,心知他已然想通其中關竅,不禁略感欣慰,沉吟半晌才道,
“想要洗清嫌疑倒也不難,只需如此如此......”
周希曼附耳低語,事無鉅細一一道來,牧晨聽周希曼一番計議雙眸漸亮,越聽越是讚歎不已,偶爾說出心中疑問,周希曼也一一為他解惑,二人說了許久方才各自返回到營帳。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微亮,趙周便召集三軍將領去帳中議事,及至辰時初,議事方才作罷,牧晨也不知他們所議何事,眾將領不說牧晨也不便多問,心底暗自猜測所議之事是否被周希曼料中。
盞茶功夫而已,一隊隊火頭軍埋鍋造飯準備早飯,早飯乃是發黃的幹饃就著一碗野菜湯,饃饃堅硬無味難以下嚥,江湖各派常年行走江湖倒也毫不在意,眾人瞧見牧晨與周希曼坐在一起只是輕輕點頭,三三兩兩遠遠的圍坐一處悶頭吃飯,與牧晨二人涇渭分明。
牧晨望見齊中修師徒二人本欲上前見禮,想了一想終究作罷,一邊吃一邊低頭尋思心事,卻在此時,忽聽得啊喲一聲慘呼,牧晨循聲望去,只見行痴,齊中修,盧青花三人應聲而倒,其餘人見勢大吃一驚,
“有毒!”
江湖各派紛紛吐出嘴中剩餘饅頭,有人更是運功逼出肚子中殘渣,也有人上前查探三人傷勢,牧晨見師父遇難,不由心中焦急,連忙閃身搶近齊中修跟前伸手查探他右手脈息,只覺脈息低沉無力,似有似無。
牧晨神情陰沉,伸手封住齊中修心脈諸穴,而後扶著他坐起身子源源不斷向其體內輸送真氣逼毒,不料那毒藥膏藥一般實在難纏,方才逼出一絲又反彈一縷,一炷香功夫方才逼出一絲,如此算來想要祛除餘毒怕是需要十天半月,屆時毒藥未解只怕人都沒了。
念及至此,牧晨不由分外想念徐鳳,心想若是鳳兒在此那就好辦得多了,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處,真個是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