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油畫)、手藝(書法)、或者類似的手藝技能),當然,作為一個能讓巫妖信服的導師,半巫妖的手藝等級絕對不會低於本身的法師等級——雖然有時候他會將別人要求的枯化樹人(被森林中肆虐的腐化疾病感染後;嚴重扭曲的生物。這些生物勉強靠著腐朽的汙穢心臟維持生存;因而憎恨所有完整健康的生命)美化為纏綿盤曲細膩柔媚的黑色卷草紋,或者將巨顎豬略微為倒退個幾年,也就是說,正當它年少之時——一隻粉嫩滾漲的三頭身小豬仔……但效力仍然強於專精於魔法刺青的紅袍法師,雖然那些接受了刺青的傢伙離開時總是面部肌肉抽搐不止——或許是因為太過欣喜或者是被導師那無以倫比的技術與美感所震懾的無法自控?
說真的,亞歷克斯覺得小雞。仔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但很可惜巫妖親手製造出來的刺青墨水無法被變化出那種可愛的鵝黃色,深紅與灰色的液體在水晶的淺口盤裡流動,遊移的暗影和閃爍的光芒四處浮動和跳躍,琥珀的粉末,風神翼龍的牙齒,骨頭,卵殼化石粉末,鷹的羽毛, 蝙蝠的皮毛 ,煤炭……還有從羅斯帶回的吸血鬼親王自願獻出的血——這種本位面的不死者血液正好可以起到催化與活化的作用——也是引發最大痛苦的罪魁禍首。
維爾德格背脊上那隻傲慢而敏。銳,眼神犀利的斑鷲有著猩紅色的,彎曲的喙與爪子,黑灰色的羽毛,琥珀色的眼睛,在亞歷克斯結束了所有動作之後,伴隨著如同將全身面板一口氣全部撕裂般的痛苦,有著纖長翅膀的兇禽驟然掙脫了它的誕生之地——維爾德格眼角的餘光只能掃見一個黯淡的殘影——死靈騎士的眼睛也無法捕捉到它清晰的影象。
“呼喚它吧,它是你的,維爾德格。”。亞歷克斯說道,這個刺青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聲音,如果不是巫妖的房間裡必定存在的最為嚴密與堅固的防禦與封蔽法陣,這裡所有的一切只怕會被它突破音障後所帶起來的衝擊波毀滅 ——可以想象,在它無數次的,高頻率的攻擊完畢之前,敵人不會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它尖銳的鳥喙像支致命的短劍,而爪子是死神的彎鐮,可怕而貪婪——因為那份特別的配料,它的喙與爪有著與“吸血鬼之觸”(註釋1)這個法術同等的效用。
亞歷克斯身軀內的巫妖輕笑了一聲,能夠在傷害。敵人的同時讓自己得到即時的利益是最好不過的,不是嗎?
死靈騎士坐了起來,抓了抓灰白色的頭髮,懶洋洋。地抬起手臂,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
灰色的鳥落了下來,落在他的手臂上,親暱地在。他的頭髮上擦了擦自己的喙,享受了一會胡安娜的撫摸,像一片淺淡的陰影融入夜色那樣回到了維爾德格的體內。
“喔,很神奇……亞歷。克斯,它在動。”站在亞歷克斯臥室中必有的全身落地鏡前,維爾德格欣賞著自己身體的最新組成部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非常新鮮,薩利埃裡不允許家族成員紋身,過於鮮明與特殊,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傷疤和胎記也要透過手術去除,尤其是那些暴露在衣服外面的,以免這些成為檢察官們所列舉的第一項不可動搖的證據——灰色的鷲在他的肩膀上端露出一部分翅尖——他可以感覺到它正在他的脊背上伸展身體,而後在他的思想下再次掙脫面板飛起,這次的速度要慢得多,就像一陣午後的旋風,它轉動覆蓋著羽毛的細小頭顱,琥珀色的眼睛俯瞰著房間裡的一切,彷彿要從裡面找尋出與先前有所不同的部分——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丁點兒。
“我看到你了,可我也能看到自己。”維爾德格突然說,他不可思議地咕噥:“我感覺到我在飛,但也能感覺到站在地面上,我好像被分成了兩個人。”
“它是你的一部分。”法師滿意地伸出手臂,看著那隻陰影一般的鳥落在他的指尖,它毫無分量,但不死者用自己的拇指指甲嘗試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