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搔它的腳爪時 ,維爾德格吃吃地笑了起來。
維爾德格在思維中招了招手,灰鳥飛了起來,離開亞歷克斯回到主人身邊,這次它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融入他的胸膛,維爾德格伸手觸控,與真正的鳥類同樣柔軟但冰冷飽滿的胸膛與滑溜溜的翅膀,尖銳的腳爪和喙。
“以後我也能看到很遠地方的事情?即便我根本不在那兒?”死靈騎士好奇地看向窗外:“就像你的那隻雪鴞?”
“有所不同。”亞歷克斯看了看那隻自始自終一派安然的雪鴞:“它將賦予你三項加值,所有豁免獲得+2獎勵。 攻擊檢定獲得+2環境加值。任何一項基本屬性值獲得+2增強加值。”亞歷克斯以三個刺青達成這三個加值,斑鷲的喙和爪,眼睛,還有身體。
“為什麼不是增加一級施法能力?”
巫妖動了動雙唇,決定暫時不去打擊自己的死靈騎士:“我認為你應該更為擅長攻擊——直接的,還有……它最重要的一個作用——”維爾德格和他胸前正在整理翅膀的斑鷲一起眨著眼睛看了過來——注意力相當集中,不死者王儲慢吞吞地豎起一根手指:“逃跑。”
……
“只是個小小的預防措施而已,”亞歷克斯將所有的刺青材料挨個兒收藏好——放在一個本位面的黑巫師製作的儲物箱裡,這還是亞歷克斯在翡冷翠的珠寶黑市上尋覓到的,發現它的時候它被裝滿了廉價的珠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巫妖不得不作了一次買櫝還珠的“傻瓜”。或許這樣說也不是很對,因為亞歷克斯沒有將那些廉價珠寶歸還原主,而是直接交給了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在一個季度後這些珠寶變成相當於成本價五倍的資金注入了王儲的帳戶……這樣計算的話,這個箱子的原價,修理的人工與材料費,補充的魔法材料等等恰好與之持平,不過後期帶來的便利與安全卻是無可估量的,巫妖就像剛才敲打維爾德格那樣敲打了一下那隻合攏摺疊後只有5英寸乘以7英寸,高8英寸的箱子,:“在你的身體遇到不曾預計到的損傷時,無需任何咒語或魔力協助,它也能帶著你的靈魂瞬間離開。”
“我以為羅斯和教廷那兒會安靜一段時間——他們那麼快就達成協議了?”維爾德格往身上套襯衫,還有羊毛背心和外套,在成為亞歷克斯,一個王儲的貼身侍衛之後,他就失去了所有心愛的皮裝——該死的貴族們打獵的時候都是穿毛呢的。
“不,”亞歷克斯彈了彈指尖:“但是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麼?”
撒丁的王儲遇襲,受傷,現在正處於治療與休養期間,他們大約有大半年的自由時間,特別是羅斯,教廷,秘隱同盟如今正因為吸血鬼問題而彼此糾纏的難分難捨的時候,羅斯當然不敢讓教廷直接進入國內,或者插手國內事務,中世紀教權最強的時候國王也必須匍匐在教宗的腳下,遑論首相,內閣,貴族……這種滋味沒人想要再次嘗試,即便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被掀翻了一打重要據點與巢穴的梵卓在被消減了大半力量後又不得不再次派出勉強能夠在陽光下行走的高階吸血鬼來收攏與殺死那些被恐懼與貪婪折磨得神經錯亂的“僕人”與“嬰兒”,希望能夠購儘快將事情平息下來——不過事情並沒有像王室與政府想象的那樣簡單,雖然官方媒體統一口徑,死咬住這是一次全國範圍內的恐怖襲擊,但那種會變形的怪物與倖存者,遇害者的屍體卻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而讓無數人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手觸控到了……悲痛與恐懼下的羅斯人除了躲入教堂外,不再信任警察與軍隊的居民們自發組織起揹著霰彈槍,握著十字架,用保溫瓶裝著聖水的警衛隊24小時在小區裡裡外外巡邏,某些地方的頻率竟然高達5分鐘必有一隊巡邏者經過一戶居民的窗下——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任何一個陌生面孔的外來者都會被強行要求接受照射日光(晚間則是紫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