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我家裡就只有我和爹,生活本來就困難,靠爹賣點手工品供我讀大學。但是兩個月前我爹突然病倒了,我只能退學回到了家裡來照顧他,最近這些日子爹好了點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我就想出來找點事做,賺點錢補貼家用。”
謝楊聽完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將錢包拿了出來。今天因為要買東西,所以前面到銀行裡取了不少現金,現在還剩差不多一半的樣子。謝楊將裡面的一百的面額全部拿了出來,遞給李芸:“就當是緣分吧,這點是我的意思,你收下,祝你爸爸早日康復。”
李芸看著手上的錢連忙搖著手後退,謝楊硬往她手裡塞,最後她竟然轉身就跑了。謝楊直搖頭,看了一眼手上還不算少的錢,看著迅速往樓下近乎逃跑的李芸——現在這樣的人可不多。
想了一下,他順手關上門跟了上去。謝楊跟在李芸後面保持了一段距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舉動傷了她的自尊心,前面的李芸明顯是在擦眼淚。天色已經晚了,李芸直接往家裡走去,謝楊一直緊跟著她到了那個不怎麼寬敞的家。
她的家就在離麗江市區不遠的一個平民區內,這邊不像中西部,到處都是人,到了這邊人煙就已經算是稀少了,只有不多的建築物矗立在這裡。謝楊等李芸進了家門之後,悄悄走到這個破舊的家前,張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不得不說李芸是一個堅強而懂事的女孩子,剛剛還在流淚的她,在進了房間之後已經重新拉出了笑容,裡面有一個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對她說:“芸芸,你回來了。”
李芸“恩”了一聲,然後謝楊聽到她說:“爹(西南地方許多地方都叫爹或者爹爹,不是不淫復古。),我給你去弄飯。”
李芸爸爸咳嗽了幾聲之後對李芸說:“芸芸,你趕明兒還是回學校吧,你都請了這麼久假,再不回去功課就會落下。我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也能幹點活了,等你一回去,學費和生活費我會給你打來。”
這兩父女顯然是在相互欺騙——李芸爸爸聲音都已經虛成了那個樣子,再去幹活不是在找死麼?而李芸,為了讓她爸爸安心,顯然編了一個謊話說自己只是請了假。不過這欺騙卻讓謝楊心裡充滿了難言的溫情,透過縫隙謝楊能看到在廚房忙活著李芸在悄悄地擦眼淚,而她病怏怏的爸爸則坐另外一個房間的床上,臉色蒼白而疲憊,剛剛的咳嗽顯然讓他有點呼吸困難,正在急速地喘息著。
本來謝楊打算將錢放在門邊之後轉身就走,但是現在看來這點錢顯然不能幫這兩父女多大的忙。想了一下之後,謝楊決定推遲一下明天的行程。就在他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他心裡湧了上來。
而來源就身後的這個房間,謝楊奇怪地再次轉身,順著那個怪異的感覺透過房間的空隙朝一個地方看過去。
一幅畫正掛在這個這個房間客廳側壁,那畫本身畫功顯然不怎麼樣,畫面是一個抽象的巨大立體螺旋,細看去又不像是螺旋,而是一個簡單平面圖,而畫顯然是由於缺少保護就那麼完全沒有保護地掛在那裡,可能時間不短了,上面有的地方已經被燻黑了。這些都不是讓謝楊注意的重點,他的眼睛凝在呢那張畫右邊的三個似凝似散的繁體字“犀眼圖”。
謝楊心臟猛地跳了起來,呼吸不由地急促——是《犀眼圖》,就是當初老啟跟他說過的,那些靈道前輩為了靈道不至於消失在這世間而畫制的五種圖之一。這個家裡的父女顯然不知道它的價值而將它當作一件廢品掛在牆上當海報用。
看來好心還真的有好報。謝楊有點興奮地想到,然後馬上轉身朝旅館跑了回去。
雖然按老啟的話說來,他現在已經是靈道五修之的聰耳修者,《犀眼圖》對他應該沒用。但是誰知道呢?他現在不是兼修玄觸嗎?而且就算在修行方面沒什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