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玉老將軍不曾遇上這等棘手的事,明知道玉破禪是個好苗子,卻只能眼瞅他“自甘墮落”。
“玉八少爺是個有主意的人,但畢竟還稚嫩。先由著他闖一闖,反正,你家老九有無著觀範康扶持,也會小有成就。”瞽目老人客氣地將酒杯遞給玉老將軍。
玉老將軍並不知道樂水裡的事,也只當範康待玉入禪極好,“範康當真是條好漢!”
“範神仙愛童子尿!”金蟾宮啃著烤魚,忽地蹦出來一句。
“……他們修道的人,難免有些怪癖。”玉老將軍因範康扶持玉入禪,便將範康當做自己人,順口替他說了一句。
“九哥哥一身臭氣,就範爺爺不嫌棄他臭。”金蟾宮拿著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玉入禪身上比臭豆腐還臭的表情。
“是呀,範康是個好人。”瞽目老人順口道,畢竟原本是金折桂教唆範康作弄玉入禪的,能將玉入禪受苦的事敷衍過去也好。
玉老將軍聞言,越發對範康感激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家管事過來輕聲問沈席輝,“小老爺,這攤子什麼時候撤?一家子還等著吃宴席呢。”
沈席輝望了眼前面依舊僵持的金閣老、沈老尚書,搖了搖頭,對下人說:“叫家裡人多燻點香,關了門窗在屋子裡吃。”
中秋原本就是要祭月、賞月,大好的月色卻只能關了窗子吃。
下人無奈,只能回沈家去傳話。
玉老將軍想起還要尋金折桂,便又帶著人向巷子裡看去,遠遠地瞧見一個小人跟另一個女人悄悄地說話,心知那人就是金折桂,就趕緊過去。
此時,金折桂眼冒寒光,冷眼瞥向那女人:“此話屬實?”
那女人忙說:“小的不敢欺瞞六小姐,二小姐怕跟老夫人說了,老夫人又快刀斬亂麻地叫來二夫人、大少夫人當著二小姐的面對質,才叫小的來跟六小姐說。六小姐千萬別跟人提起二小姐。”
金折桂想起宴席上金潔桂反覆看她,又冷笑道:“果然是好算計。庶民的皇長孫最好唆使不過了,我瘸了,還能配給皇長孫,真是福氣。”算計著寧氏會寅吃卯糧,不想寧氏吃到她身上了。
“二小姐就是不小心瞧見大少夫人打了金字庚帖送到寧家人手上,後頭又瞧見大少夫人藉著柳家暫住的院子給寧家人好多好東西。”那女人低聲地極力撇清金潔桂跟冷氏、寧氏所作所為的干係。
“年齡差一截?能成嗎?”金折桂想起曾公子那貪生怕死模樣,不屑地嗤笑一聲。
“二夫人給六小姐算過八字,六小姐命硬,皇長孫打小身子骨弱,娶媳婦,先要的就是命硬。太上皇心疼皇長孫的很,已經叫人在明園準備皇長孫的屋子了,還叫皇上擬旨,等大老爺他們凱旋迴來,也要加上皇長孫帶人守衛西北、抵禦外敵的事,好叫皇長孫恢復皇家姓氏,然後封郡王。”
也不怕命硬的剋死他!金折桂輕哼一聲,西北那邊的白辛苦一場,功勞竟然叫曾公子領了。
“大少夫人是請皇后給皇長孫說媒嗎?”金折桂問,皇后當真不怕得罪了金將晚?這等事也樂意牽線。
“寧家的人半夜來二小姐院子外接東西,二小姐叫人聽著,彷彿大少夫人吩咐人是把東西給皇長孫送去。”那女人眼瞅見一群人過來,因不認識玉老將軍,唯恐被人辨認出,忙轉身就向金家偏門跑。
金折桂兩隻手扣在柺杖上,心道:冷氏、寧氏定是琢磨著曾公子勢單力孤,才回京城,巴不得跟金閣老府扯上干係呢。曾公子心比天高,定會趁著跟太上皇久別重逢祖孫情濃時提起親事,到時候皇后、皇帝順水推舟——然後太上皇見曾公子才回京就巴望著認金家做岳父家,滿腔祖孫相思之情立時化作飛灰,曾公子的前程,也只能止步於當個不受太上皇待見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