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正望著羅浮外的星空。
億萬光年外的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在祂身上,二者目光交匯,僅僅不過須臾間,那目光的主人將視線挪開,賓士而去。
那個目光的主人便是仙舟人口中的帝弓司命。
白言看著嵐離開的方向露出一抹微笑:“寰宇行跡無數,我們踏足各自的道路,卻偶有相會。如果有機會與大家一同坐下聊一聊,倒也是件趣事。”
他身後突然出現女子的聲音:“諸神會議?難道你又要搞大動作了嗎?”
白言沒有轉過身來,感受著身後之人的生命座標。
這份座標他在黑塔空間站感受過無數次,只是那時大部分只是一絲微妙的聯絡,透過人偶的聯絡。
近日他才與那些人偶背後的黑塔空間站主人正式見面。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旁人,正是黑塔本人。
他依舊遙望星空:“我們的小天才什麼時候來到仙舟的呢?”
黑塔從他身後走到他身旁,並反問道:“整個仙舟都在你的觀測之中,我何時到訪,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適當的寒暄可以增加一些談話的樂趣。風波暫歇,可以更放鬆一些。”
黑塔嘆口氣,繼續吐槽道:“這真的算風波嗎?你不是一直很放鬆嗎?就算沒有調查過,我也相信那場神戰進行時,你的心率都沒有提高多少。”
“適當的引起吐槽可以緩和氣氛,而且……你怎麼能假定我有心臟呢?”
“那你有嗎?”
白言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出了一些黑塔感興趣的生命星神秘辛:“在成為人們口中的神明之前,我也曾摘掉過自己的心臟數次,還蠻有趣的。”
“人們常說[毀滅]是瘋子,某些時候我總感覺你比祂還要瘋狂。”
“常態是社會群體對穩定的定義,瘋狂是個體突兀的表現。你我都是瘋子,也都不是。”
黑塔擺擺手,將這個話題打住:“好了好了。哲學深入探討這個課題不是我的研究重點。”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流,黑塔已經逐漸的習慣了和白言以朋友的關係交談。
跨越如此大的身份鴻溝,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但是對於天才俱樂部的成員來說,只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當然,前提是白言這種願意屈尊與他們同行的星神才行。
而且白言身上有著讓他們如沐春風的親和力。
對方又是先用學者身份接觸她,以先入為主的形象和親和力去緩和身份揭露時的衝擊。
阿基維利和無名客一同旅行是為了開拓,阿哈有時隱藏於凡人之中是為了尋找歡愉,而生命行走於眾生之中……
白言接下黑塔的心聲,開口道:“是為了什麼呢?生命簡單到一句話便可以概括,複雜到天才俱樂部的小阮·梅至今仍未看透。”
他話音落下,身後便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孩童稚嫩的聲音傳來:“爸爸在說媽媽壞話嗎?”
白言回過身來,翠綠長髮的小女孩噠噠地跑過來,臉上掛著燦爛天真的笑容。
在小女孩身後,阮·梅的身影也逐漸從仙舟過往的人流中走出。
阮·梅的目光沒有在白言和黑塔身上停留太久,旋即轉回了小雅身上。
黑塔同樣回過神來,看著那翠綠長髮的孩童。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
從剛才這孩子的話語中多少能猜出一些情況。
她隨口向白言確認道:“繁育概念大爆發了?”
玩笑,是友人之間交談的重要潤滑劑——出自《論生命的交流》。
黑塔記得這些天覆習的功課中的那句話,但因為筆名和諸多資訊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