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放下咖啡杯,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面具:“但還有些不是‘人’的存在,浮黎不會輕易訴說,而你……”
“很遺憾,朋友。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並不是我。”
阿哈的面具之上,那常掛的笑容似乎稍微收斂了一些,似乎帶著一股真切的悲憫,像是深刻體會到了某種情緒的真實性:
“事實上,是另一位掩藏於假面背後的愚者在作祟。他利用光錐作為媒介,向全宇宙廣播貝洛伯格是你降臨之所,意圖吸引眾人目光,將接下來這出荒誕劇的觀眾圈擴散至這整個宇宙。”
白言看著阿哈臉上的悲憫,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個笑話。
白言展現出無比的耐心,仔細聆聽著阿哈的話,並透過這次聯絡,鎖定了阿哈所在的億萬光年之遙的精確位置。
阿哈繼續講述著:“此外,那位隱藏在假面背後的人,在完成了宣告程式編制之後,選擇了一條無歸之路,用他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為自己挑戰神明的勇氣和愚行埋單。”
白言徹底鎖定阿哈的生命座標,點點頭:“嗯,你繼續。”
阿哈也不客氣,準備把故事講完:“透過這種方式,他走向了死亡,同時也確保了被戲弄的神明無法找到具體的責任人,讓追責成為了一種無解之謎。”
這名願意以自身生命作為代價,以踐行其信念的假面愚者,在阿哈的嘴裡變得栩栩如生,彷彿他的行為不僅是個人的選擇,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宿命或決斷。
所謂[歡愉]星神口中的故事告一段落。
白言給予其簡單的評價:“編得不錯。”
阿哈的面具露出更為遺憾的表情:“我的朋友,這太令人傷心了。你竟然不相信我。”
“你真的傷心嗎?你嘴裡的這些話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你猜。”
白言微笑道:“我猜你這頓打快挨身上了。毫無疑問,你沒有機會去找克里珀,給你的屁股上一些[存護]祝福。”
下一秒,白言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面具和黑塔。
遠在億萬光年外的宇宙中,白言的聲音再次傳入阿哈的意識:“所以……除了屁股上的傷痕,你還準備為戲弄我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