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認為這是最好的徵兆。“唯一會損害他榮譽的人是他自己。如果他要糟蹋自己,當然也怪不了別人。”
“我不想跟你爭吵,簡言而之,錢代表認為,你是那些反對勢力的象徵。只要你退出檯面,他就會退到一旁,讓艾倫堡的居民來決定老人之家是否應該擴建。我或許可以補充一點,從一開始就應該是這樣。”
“你好像忘了,錢克貝才是開啟戰端的人。他願意放棄那塊土地的所有權嗎?他會撤回那個荒謬的法院判決,不再限制資金籌募的期限嗎?”
雷諾的眼中閃耀著邪惡的光芒。“我還以為那段時間對你已經綽綽有餘。你不是當眾宣佈過,只需要一半的時間就可以達成目標嗎?”
“也許。”荷莉把雙臂交抱在胸前。“你絕對不會相信,無數的支票正迅速地湧進來。”其實根本沒有幾張支票,但是沒有必要告訴雷諾。“你說我應該退出檯面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錢代表希望你完全退出募款活動。”
荷莉思考著,或許她應該退出,但不能因為是錢克貝和他爪牙的吩咐。她站起身子。“很高興和你閒聊,好了,我相信我們都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回去找錢克貝,告訴他不可能。我是基金籌募活動的主持人,而且計劃堅持到底。”
雷諾依舊坐著,臉上浮現奸詐的神情。“即使必須犧牲那隻笨狗?”
“什麼?”荷莉俯向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和陽光有關的事?”
“我只知道報紙上寫的那些。相信我,我會宣告我們從來沒有談過這番話,而且,我對錢代表有一些影響力,或許能夠建議他做某種安排。”
“什麼樣的安排?該死,雷諾,陽光根本沒有咬死任何人的雞,是錢克貝故意誣陷它。你知道這個齷齪的勾當,而且比誰都清楚。”
“我必須重複一次,我只知道印在報紙上的那些一一像它的狗屋有雞毛。就像那句俗諺,無風不起浪。”
荷莉瞪著他。知道他就是推波助瀾的人。“那天在雜貨店,我說過報社的人要到老人之家採訪,你預先知道這個訊息。是你放走陽光而且害我遲到的是嗎?沒錯,一定是你,你故意陷害陽光。你、錢克貝和潘由利。”她用拳頭敲向桌面。“你們三個人聯合起來陷害陽光。”
“老天,我們真是狗急跳牆,對不對?我絕對沒有和仟何人聯合起來從事任何勾當。我只是和錢代表很熟,所以瞭解他的心意。”
荷莉突然厭倦和他玩遊戲。“好嗎,雷諾,你到底要什麼?你來這裡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麼?”
他站起身子,笑容僵硬。“我已經解釋過了。只要你同意退出籌募捐款的活動,我可以說服錢代表設法撤銷對那條狗的控訴。如果你拒絕,它可能就活在你的回憶中了。”
在雷諾離開後,荷莉衝出去找翠娜。“卑鄙!”她叫道,“雷諾和錢克貝都是卑鄙的小人。”幾分鐘後,她和彼得談話時,仍然重複著這句話。
午餐時間,她開車前往鎮上,站在第一國家銀行裡面,對尼克重複那句話。“卑鄙。那對卑鄙的小人。”她已經在車上為陽光哭過一回,現在淚珠還在眼中滾動。“即使我願意向他們屈服,也不敢信任他們。”她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很糟糕,鼻子紅紅的,雙眼腫起,絕對無法吸引任何男人。可是,除了尼克以外,誰會了解陽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呢?
他伸臂環住她。“沒事,”他安撫道,“一切都不會有事的。才他擁抱她,然後握住她的手臂,”我還沒吃午飯,我們去找家咖啡館吧。“
荷莉為時已晚地注意到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或許尼克最擔心的就是她在這裡當眾出醜,才急著把她弄出去。不,這是偏執的想法。尼克當然不希望她當眾出醜,而且他最關心的就是她的感覺。她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