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同你玩了,玩不過你,你若有何事便問,少拐彎抹角的,老子最不會同人玩心計。”
聽這聲音,分明是那棺材鋪主。
鋪主如此識趣,晏蒼陵還懵了一瞬,須臾揮袖將燭光點亮後,便看清了眼前這鋪主的模樣。
此人若單單一眼看之,卻是看不出一點與眾不同的味道,甚至可說放在人群中,都無法找著他。可若細細品之,便可在眼角同唇瓣間發現一些不同尋常來,譬如他的眼角上挑,丹鳳雙眼勾魂攝魄,唇瓣並不瑩潤,卻在翹起時,掛有痞子一般的味道。
晏蒼陵尋不到合適的詞彙去描述眼前這人,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又總覺得有些古怪。
“這並非你的臉。”晏蒼陵沉滯了一瞬,篤定地下了結論。這五官若單單拆開來看,各有出彩之處,可若放至一起,便彆扭了。
鋪主訝異地瞪大了雙瞳,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怎知曉,老子這一手易容術走遍天下,至今還未有人發覺。”
“直覺,”晏蒼陵負手而站,“我會一些易容之術,深知易容得再精明,有些是無法改變的,譬如說,眼睛。”
鋪主一怔,雙唇張了又張,拊掌哈哈大笑起來:“厲害,甚是厲害,我心服口服!”
“成了,廢話少說,”晏蒼陵斜眼睨向一旁被他點了穴的四人,“既然你說要開門見山,我便直言了,你予我所需,我給你所求,之後互不相欠。”
“你給我所求?”鋪主將雙膝盤起,揮了揮手,你怎知我想要什麼,“嗤。”
“你要的,不便是解藥和錢麼。”
鋪主瞳孔驟然一縮。
☆、第五十七章 ·走鏢
“解藥和錢?”鋪主玩味地摸了摸下巴,“唔;這倒不錯;正所謂一文錢難死英雄,我確實需要錢。至於解藥,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何時給我下的藥。”
晏蒼陵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你猜?”
“哼;”鋪主嗤鼻一聲;“那一日你我分別後;我便深覺身體不適;結果那一日跑了足足三次的茅廁,之後逐日遞增,至今都未好;也即是說那一日你便給我下了瀉藥;是以你算準了我會撐不住地來尋你,可對?”
晏蒼陵淡然自若地淺笑,走到一旁的椅上撩袍便坐,還很客氣地一揮手邀請道:“你不坐麼。”
鋪主努了努嘴,也跟著走過去到晏蒼陵的對面坐下,看桌上的茶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不想這茶剛順進喉嚨裡,晏蒼陵便陰陽怪氣地抖出一句:“如此大膽便敢喝下,也不怕這茶內有瀉藥麼。”
“咳咳咳。”鋪主急得猛咳,一手往自己的喉嚨摳去,試圖要吐出那些水。
晏蒼陵眼角都揚起了笑容:“你可太過好騙,我說什麼你都信。”
鋪主的臉色青白交錯,咬著牙拎袖擦了擦嘴:“我們江湖人不懂你們朝廷那些勾心鬥角,陰謀詭計,有什麼事都爽快地說。給我解藥,你想知曉什麼我都告訴你。”
晏蒼陵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旋開瓶蓋,倒出了一粒藥,朝鋪主面上激射過去。
鋪主反手一捲,那粒藥就夾在了他的兩指之間,仰頭一丟,灌了一口茶,解藥便入了腹。
“你可記得當時我曾拎起過你的衣襟,便是那時給你下的藥。此藥無色無味,入鼻便有成效。”
鋪主撇了撇嘴,從鼻腔吭出一聲不滿,單腳翹到了一旁的椅上,一手支在翹起的膝彎,不耐煩地道:“怪道我進府內如此順利,怕你早早便安排好,等著我來尋你罷。成了成了,你想問什麼,快些問,老子沒空理會你。”
“你頻繁帶著棺材往來於本城同他城,可是做些販賣人口的生意?”晏蒼陵聲音隨著一沉,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