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在她的臉上,驚起慘叫連連。淼怒瞪著他,呼喝著撿起地上的積雪扔了出去。一時間白雪滿天飛,院牆上、窗戶上、門上都是雪球的痕跡,可笑聲從未聽過。
白雪再度飄落人間,覆蓋著院中手牽手的一對雪人——
情切
景龍二年除夕,中宗敕令中書、門下與學士、諸王、駙馬入閣守歲,設庭燎,置酒,奏樂。酒酣,中宗稱御史大夫竇從一道:“聞卿久無伉儷,朕每憂之。今夕歲除,為卿成禮。”竇從一唯唯拜謝。俄而內侍引燭籠、步障、金縷羅扇自西廊而上,扇後有人著禮衣、花釵,令與竇從一對坐。中宗韋后命竇從一誦《卻扇詩》數首。扇卻,去花易服而出,竇從一仔細打量,竟是韋后乳母王氏,本是蠻賤奴婢,年近古稀,相貌醜陋不堪,竇從一呆愣當場。中宗韋后、安樂公主與侍臣鬨堂大笑。韋后更請求中宗下詔封王氏為莒國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唐朝舊俗稱乳母之婿曰:“阿衝”,自此竇從一每謁見及進表狀,自稱“翊聖皇后阿衝”,時人謂之:“國衝”, 竇從一欣然有自負之色。
景龍三年上元節,中宗韋后幸神武門,與公主近臣觀宮女拔河。又命宮女在大內營辦市肆,公卿貴族為商旅,與之交易,討教還價,言辭褻慢,中宗與韋后臨觀為樂。
二月,丙申,監察御史崔琬彈劾宗楚客、紀處訥潛通戎狄,受其賄賂,致生邊患。以往大臣被彈劾,俯僂趨出,立於朝堂待罪。如今,宗楚客非但不膽怯,更是憤怒自陳忠鯁,為崔琬所誣陷。中宗竟不窮問,命崔琬與宗楚客結為兄弟以和解之,時人謂之“和事天子”。
三月,戊午,以宗楚客為中書令,蕭至忠為侍中,大府卿韋嗣立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中書侍郎崔湜、趙彥昭並同平章事。戊寅,以禮部尚書韋溫為太子少保、同中書門下三品,太常卿鄭愔為吏部尚書、同平章事。韋溫,韋后之兄,此時韋后的權力網路已達到頂峰。
中書侍郎兼知吏部侍郎、同平章事崔湜、吏部侍郎同平章事鄭愔俱掌銓衡,傾附勢要,贓賄狼藉,數外留人,授擬不中,逆用三年闕,選法大壞。侍御史勒恆與監察御史李尚隱彈劾,中宗將崔湜等獄,命監察御史裴漼按之。安樂公主不喜上官婉兒霸佔崔湜,譏諷裴漼徇私枉法,裴漼只得嚴加審訊。五月,丙寅,鄭愔免死,流吉州,崔湜貶江州司馬。上官昭容秘密向安樂公主、武延秀服軟求情,安樂公主求得特赦,崔湜回到長安。經此一劫後崔湜認為上官昭容不能庇護他,便改投太平公主旗下,不久官復原職。
六月的天氣漸熱,潞州地處山區,倒是涼爽宜人。大明宮中千奇百怪的宴會,安樂公主與太平公主的暗中較勁,韋后勢力的膨脹,以及忠臣不斷的上述彈劾,都不能損及韋氏與宗楚客一分一毫。長安的鬥爭如火如荼,潞州卻偏安一隅、安居樂業,茶餘飯後談論著他們英明神武的潞州別駕臨淄王爺,閉月羞花、一朝飛上枝頭的趙氏,以及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子。
六月下旬的某天,一聲洪亮的啼哭響徹潞州府衙,臨淄王李隆基的次子降生了。珠圓玉潤的嬰兒,出色的外貌,註定長大成為英俊兒郎。李隆基的親隨無不喜形於外,紛紛向他道喜。李隆基淡然的笑看著抱在乳母懷中的嬰兒,長相取了他和趙灼華的優點,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他給孩子取名“嗣謙”,取承嗣謙和之意。
淼逗弄著襁褓中的嬰兒喜笑顏開,她多想擁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軟軟的身體,滑滑的肌膚,香香的奶氣,一切都是這麼美好,純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李隆基枕著她的肩膀看她充滿母性光輝的笑臉,竟讓他感動不已。他真希望此刻她抱在懷中的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承襲他們兩個人骨血的結晶,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他溫柔的將她擁進懷中,蹭著她的脖子呼氣。“看來我晚上仍需努力,你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