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嗎?”
說完這番話,慕容秋水把三根併攏如刀般的手指輕輕砍在了桌面上,決絕的吐出四個字:“立刻給錢。”
看著公子的眼神和表情,於叔足足愣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終於讓自己相信面前地這個人下達的是決心已定的命令,他又愣愣地站了半盞茶時間,思考了一下這個執行這個命令的環節,才開口說道:“可是,我們哪裡去找這麼多黃金?他又不要白銀。我認為需要從總部裡運一批黃金過去。”
“哦?從這邊運輸?那要多長時間?這可不是信鴿長了翅膀。他的情報,越快到手越好!”慕容秋水一愣,說道:“元豪怎麼說也算是建康的地頭蛇了,這點錢都斂不到嗎?讓他想想辦法吧。”
“數目太過巨大了。”於叔看這個主子這麼輕飄飄的把這樣的擔子就壓在了齊元豪身上,也不禁偷偷抹了把冷汗,但是關於困難他還是要替同僚事先想到的:“我想如果元豪把自己賣了,能湊齊這個數目,但白銀兌成黃金也需要時間啊。再說,現在建康大權都攬在大公子手心裡,他不過是被架空的閒人而已,搞這麼多黃金實在難辦啊。”
“好。建康慕容銀號的掌櫃老劉是我們的人,我給你寫個條子,從那裡暫時挪用客戶的黃金。”慕容秋水說著就攤開筆墨,翻出印章打算寫。
“公子且慢!”於叔頭上的冷汗又密密麻麻的出來,他上前一步,伸開了手,虛虛的攔了一下慕容秋水:“挪用客戶黃金怕是不好吧?現在建康幫派混戰,本來就有很多人提走存銀,萬一黃金不足,無法支付,被人發現了肯定要擠兌的,那樣我們這銀號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我們世家的所有銀號就都跟著完蛋了。”
慕容秋水斜握著毛筆,看著於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我的處境吧?此刻是咱們生死存亡之際,命如果都沒了,還有什麼信譽好談?”
說罷,低下頭,毫不遲疑的奮筆疾書起來。
就在齊元豪鬼鬼樂樂的湊齊那巨大的財富之後幾天地一個晚上。王天逸秘密和慕容成見面了,剛把行禮的腰站直,王天逸看著慕容成,有點猶豫的說道:“大公子,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也有一個壞訊息……”
“先說壞訊息。”跳動的燭光掀起浮沉不定的陰影,慕容成地臉就好像是黑色大海里浮沉不定的一塊礁石,堅毅的一動不動,就連說話的口氣就如同山嶽一般沉穩,他的選擇也對映了他地決絕和信心。
當然有的人沒有壞訊息。只有好訊息好運氣,就好像建康一個碼頭地扛夫老李。
這天清晨。老李和一群工友就眯在牆角陰影下等著有僱主來找他們幹活。但這些天不如以往,一是來往地商船少了很多,自然需要扛夫了;二來長樂幫漕運勢力的幾個頭目都被崑崙殺了,群龍無首,碼頭也亂成了一鍋粥。什麼人只要有把力氣就能進來做工,遠不比先前這裡被長樂幫壟斷,不向他們繳錢別想進來。
當然老李這種喝點酒就心滿意足的人總是善忘的。他看見了很多人來搶生意,卻忘了那時候長樂幫剋扣搶奪過他不少工錢。
不過生意確實不如以前,等了兩個時辰,才有七八個人被船老大叫去扛活,一群扛夫心灰意冷地蹲在牆角吐著苦水,有幾個甚至掏出骰子開始用工錢賭博。
就在這時,兩輛大馬車飛快的駛了過來,在他們前面噶然而止,幾個人跳了下來,為首的長相猥瑣,卻滿身華服,揹著手,眼睛看天,卻用鼻孔看人,一看就是富貴相,老李他們甚有經驗,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大約是哪個工地地工頭人手不夠了,到碼頭來找苦力的,看還帶了一輛空的馬車來,肯定需要的人很多,一群人唰一下就圍了上去。
“這是俺們家王員外,鼎鼎大名的西區團頭,現在需要些壯漢。活輕,站一天就行,報酬卻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