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都沒有,不像其他他以前見過的陣勢,在按照幾個特定的路線走完一圈之後就會回到原點再開始一個迴圈,但是這個……謝楊不停地記憶,但是許久過去它們還是我行我素,似乎亂套了一般四處亂竄。要不是謝楊能感受到其中力量的變化強弱,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玩笑了。
謝楊偷學得滿頭大汗的時候,這個籠罩著他的囚籠突然消失不見,他慣性似地伸著手在空中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過神來之後,他這才能看清楚剛才攻擊他的玄觸修者。
那人的模樣完全超出謝楊的意料,他敢發誓,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邋遢的人,即使他見過得最寒酸的乞丐都不會是這個模樣。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稱為衣服了,完全已經看不出來衣服的雛形,衣領完全不見了,折縫過的地方也都完全消失了,那些縫上的線也已經沒有了,看上去只有幾塊破布掛在身上,而且謝楊懷疑那幾塊破布從來就沒有洗過,根本就分辨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
褲子也差不多,要不是用一根樹藤扎著,那便春光外洩了,鬍子可能自己還想辦法刮過,但是頭髮已經齊腰長了,亂糟糟地垂在肩膀上。不過和衣服想比,他們還算乾淨,臉看樣子應該兩週前才洗過,還勉強看得清楚面貌,只是身材比較高大,總體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人。
而他看向謝楊的則是完全地陌生與警惕,手上拿著一個木頭刻制的一個猙獰地獸頭,謝楊仔細一看發現剛才將自己罩住的那個巨獸嘴要是按比例縮小簡直和那個東西一模一樣。剛才那攻擊應該就是從那裡個東西發出來的,而那個東西應該也是佐器。
謝楊看了他半晌,才覺得自己這麼可能有點不禮貌,於是扯出一個善意地笑容,往前走了幾步伸出了手。那人卻好像怕他一樣往後退了幾步,謝楊尷尬地收回手對他說:“我叫謝楊,你好。”
那人嘴唇動了幾下,眼神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放下,喉嚨裡發出了“呃呃”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說話。謝楊又對他說:“你會說話嗎?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修玄觸的,我和你一樣,也是靈道中人,對你並沒有惡意……你能聽得懂我說什麼嗎?”
那人聽完謝楊的話,嘴又動了起來,謝楊張開耳朵,終於聽到了幾個字,彷彿是:“靈道、玄觸、靈道、玄觸……”
他不停喃喃地說著,然後突然轉身走去。謝楊疑惑地看著這個像野人的傢伙,在後面喊道:“喂,你要去哪裡?你說句話好不好?”
那人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著,謝楊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那人走路非常快,謝楊沒辦法,最後一路小跑地跟著。小路經過那間茅屋,還在往前延伸著,謝楊在後面跟著不時地問上一句,但是那人還是一句都沒有答。
最後,他在一座海拔非常密集的山前停了下來,那上面長了一棵非常巨大的樹,而樹下,還有一個小茅屋,在茅屋的旁邊是一個巨大而幽深的洞。
謝楊連忙追到了那個茅屋邊,那人不管不顧地徑自開啟了茅屋的門,在裡面翻找著,謝楊在門邊看著,一會兒之後那人從一堆幾乎腐敗的破爛裡找出了一張很大的牛皮紙,對著上面慢慢看著,嘴裡不停地喃喃說著:“靈道玄觸靈道……”
謝楊靜靜地看著,那人在翻了良久之後,突然從房間裡拖出一把模樣相當古怪的大刀走了出來。謝楊連忙給他讓開路,那怪人徑直從謝楊身邊走了過去,轉過身走進了那個巨大的山洞,當走進差不多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他像發瘋了一樣拖著那把大刀在地上亂砍著。
謝楊奇怪地看著他的舉動,隨即視線又被那張牛皮紙吸引了過去,他看了一眼在那忙個不停的怪人,然後走進了這間茅屋。但是才剛一進去隨即被嚇了一大跳,在房間外面看不到的一個角落裡,正躺著一具已經有些風化了的骸骨,乍一看去確實非常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