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楊對著那骸骨鞠了三躬,然後才退後一步拿起那張牛皮紙看了起來:“齊氏後代緊記,我等乃靈道中人,無論苦難皆不可忘。正魔兩道對靈道的聯合絞殺已經進行了兩百年有餘,在此時間,我靈道死傷無數。我齊氏一門亦躲到此山谷中一百年有餘了,但終究是躲不過那幫人地追殺,數日之前,以青楊道門的人為首,數十位高手殺進山谷。父親為掩護老弱,將敵人全全引到了此洞之內,大戰一天不出。最後突聞如惡獸般吼叫聲,猙獰而狂暴,有驚天動地之威,數日之內不絕,其數不祥,但絕非我等凡人可以對付。五日之後,洞內突傳父親聲音,高之我等,要以靈道力量將山洞徹底躲住,只有純粹的靈道力量方可保洞內妖魔惡獸不出。齊家雖然已老弱,由力之士皆亡,但切記不可讓妖魔惡獸衝出山洞為禍人家……在山洞九步之地,依父親之言布有一陣,力量輸入不可相隔一年,不然妖魔惡獸必然突破禁忌……齊家後代勿忘。”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寫下這份牛皮紙的齊家先人叫齊衡之,最後有署名。謝楊將這個讀完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以這張牛皮紙的破碎程度來看,再加上裡面事件發生的時間對比一下,這恐怕至少也有幾百年了。難道齊家人就在這裡守了幾百年,一代代地住在這裡麼?
謝楊有點難以置信,到底那山洞中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一個本來就揹負著仇恨,被世人所追殺的家族竟然用最後的力量守在這裡?不過這一切卻極有可能是真實的,這個茅屋不遠處那一個個小土包不得不讓他相信。
謝楊又來到了山洞邊,那個齊家可能最後的一代人孤單地在那尋找著,好久之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地上一個凹陷下去的圓孔,良久之後他盤著腿坐了下去,將手印在上面。謝楊感覺到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觸介從他身上猛地灌了進去,源源不斷,不用命地猛灌著,謝楊看得幾乎有點毛骨悚然,不只那龐大的力量,還有齊家這個後代臉上的那種表情,麻木、顫抖眼神裡那種莫名的感覺讓謝楊簡直不忍觀看。
謝楊朝他走過去說:“你不要再輸了,你要是再輸你會死的。”
齊家後代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猛灌著,片刻以後,他臉色開始發白,嘴唇抖動地更加厲害,眼睛不停地翻白。凹陷圓孔的地下突然猛地亮了起來,而這時候那人的輸入終於停止了,而他自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謝楊看著發著光芒的地底,他感覺剛才齊家後代輸進去的觸介正在慢慢地消失著,最後隨著光芒的消失,下面的觸介也徹底消失了。片刻之後,宛如野獸吼叫的聲音從洞內傳了出來,謝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猛地後退了幾步。
那聲音並沒有多大,但是那沖天的暴虐似乎攜裹著濃重的血腥和殺氣朝他撲面而來,他不敢想象那發出聲音的生物究竟有多強大。他多少有點明白為什麼齊氏一脈幾百年為什麼一直在守護在這兒了,任誰聽到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都不願意讓其闖出山洞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魔物麼?那些不只是傳說麼?怎麼會這樣?
謝楊雖然進入到這種普通人的世界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但是很多事他還是無法相信,妖魔鬼怪一直在他心中應該只在傳說中。即使他從唐長林那裡翻過的一些書和唐清的一些問答,也明確地告訴了他這一點。但是這個山洞裡面的不是麼?要是不是的話,那應該是什麼東西?連一聲微弱的叫聲都已經到達了這地步,那還會是人麼?
那聲音也只是一響之後就消失了,謝楊看著軟在地上的齊家後人,最後搖了搖頭將紛亂的思緒甩了出去,將他抱了起來,往原來的那個背後有殊蓮籽的茅屋走去。洞邊的這個完全不能住人,裡面許多東西都已經腐敗了。
齊家後人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虛耗過度而已,謝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