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吵架呀,那我不就是和自個過不去,找添堵嗎?”
何氏聽栓子孃的話,知道她沒有跟孫氏吵架,可是看著栓子娘剛才氣得那樣何氏更是迷糊了,她不解的問栓子娘道:“你既然沒有跟那人吵吵,那咋氣成這樣哩?”
栓子娘張口就想說,可是這會她犯過醒來,卻是不好說出口了,栓子娘這會在心裡暗怪自個存不主氣,聽到那個姓孫的娘們的話,就氣沖沖的跑了過來;這倒好,來福娘一問,她自個反倒是不好說了?可是不說吧,大老遠的跑來了,來福娘還等著聽她咋說呢,栓子娘這會突然覺得不該跑這一趟了,她左右為難的看著何氏不知道咋說?
何氏見栓子娘這樣更是奇怪了這栓子娘是咋回事啊,氣悶悶的跑來不就是要跟她說孫氏的事,這會咋還悶悶嗤嗤的不說了哩。可是這聽了個糊里糊塗,反而讓何氏更想知道栓子娘是因為啥氣孫氏的了,於是何氏嗔了一眼栓子娘,追問道:“你也真是的,你來不就是要跟我嘮嘮因為個啥才生那麼大的氣的嗎?這咋我一問你,你反而不吭聲了,別磨磨唧唧的了,說吧到底是因為個啥呀?”這麼為難,不會是跟她家有關吧?何氏不漏聲色的在心裡猜想著。
栓子娘見何氏追問的緊,也就不在撐著為難的不開口了,於是她對何氏說道:“我說了來福娘你可別生氣啊?要不然我可是以後有啥事可不跟你說了?”栓子娘先跟何氏提了個醒,省得她一會聽完再氣出個好歹來。栓子娘說完之後,也不等何氏再催她了,氣哼哼的緊著說道:“我這也是被你家那個二媳婦子氣大了,才想都沒想的就跑到莊子上來了。你說你家那個二媳婦子是不是缺心眼呀?這咋還連個遠近好賴都分不清呢?今天我吃過了清早飯,在家裡拾掇了一番,看著也沒啥事,就想拿著納了一半的鞋底,到村頭的大槐樹地上,邊納著鞋底乘著涼,邊和咱村裡的那些著媳婦婆子們嘮會子閒嗑,我走到村頭卻聽得你家那二媳婦子,正指手畫腳的說著……”
栓子娘原原本本的把孫氏說的話學給了何氏聽:原來是孫氏也聽說了何氏的外甥劉文軒,要被廩生先生廩保的事,更是聽說了何氏為此很高興的事;像孫氏這種沒事還要鬧出點事的人,咋會樂意看到何氏高興;於是她在家坐不住的跑到了村頭,跟一些著三姑六婆胡扯了起來;說的都是何氏的壞話,說到高興時,孫氏就管不住她那張破嘴了,既然站起來手舞足蹈的大聲的嚷嚷著,說什麼大家等著瞧好,要是那個姓劉的小崽子考不上,到時候看俺家那個瞧不起俺的大嫂的臉,往哪兒擱。還說什麼何氏不好啦,什麼來福還不如她閨女聰明啦,何氏是瞎歡喜一場啦,要看何氏笑話啦等等,一些著讓何氏聽的火冒三丈的話。
栓子娘說完了,把何氏也氣了個倒仰,她暗暗的咬了咬牙,對栓子娘無奈的訴苦道:“栓子娘,你說我攤上這麼一個四六不懂、人事不知的妯娌,這日子過的到底有多難啊?這往前的事我不說,你也是知道個差不多。這我為了躲出去過幾天清淨日子,不顧咱村裡人揹著我說我的閒話,也搬出來單過了。這都躲那個姓孫的八丈遠了,她咋還不依不饒的亂嚼老婆舌頭來,你說她就不怕死了之後,被拔了舌頭。說我也就罷了,這連俺孩子都不放過,她姓孫的到底很乾啥啊她?就算俺娘們礙她的眼,她不說說俺娘幾個,她的那張臭嘴就癢癢,可是俺大姐家的那個外甥,又礙著她姓孫的啥眼啦,俺那外甥要是考不上,她就好受啦?”何氏實在是被孫氏給氣的不輕,她現在感覺心裡就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似的,氣的她便來抬腳就找姓孫的理論去,可是牽扯到她大姐家的外甥,她卻不好找姓孫的出心頭的這口惡氣,也只能跟栓子娘嘮叨一二。
栓子娘又豈能不知道何氏說的這些事,說起來她今個本不該跑這兒多嘴學舌,可是她就是看不得孫氏說一句何氏不好的話。如今跟何氏說了這事,看著何氏氣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