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輕斥一聲,不悅地看著她,“臉白得像紙一樣,還說沒事?”
妙首光光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真的很白嗎?”
“沒錯。”
突然,他輕嘆一聲,握住她的手,一向冷漠的俊臉此時滿布愧色。“對不起,我該聽你的話騎馬才對,不應該硬要你坐馬車。”因為心疼她,是以明知道她會暈車,他還是堅持要她坐車,只是他真的沒料到她這次會暈得這麼厲害。
妙首光光輕哼一聲,語氣不善地道:“你知道就好。我早跟你說了,可是你偏不信,現在還把我害成這樣。我沒吐死只能說是平時積德,廣結善緣,老天爺保佑我這個大好人。”
蘇君樵頭皮一麻,聽到這幾近難聞的輕哼聲,只覺冷汗從背後流出,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說也奇怪,剛才明明見她臉色蒼白,也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可是一到數落他的時刻,馬上見她精神一振,登時又生龍活虎,半點病態也沒有。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會以為她以數落他為樂,每次叨唸他,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能見她說得滔滔不絕,幾乎欲罷不能。
“我很抱歉。”雖然明知是垂死的掙扎,但蘇君樵就是忍不住想開口求情,希望她妙首姑娘良心大起,待會兒下手留情些。“真的很抱歉,比你所能想象的還要抱歉很多。”
“哼!”妙首光光忿忿地輕哼一聲,他不提她都忘了找他算帳。
要是平時,她一定會記得牢牢的,絕不會讓他輕易逃過,可是今天實在是吐得太慘了,連說話都沒力,哪有閒工夫記仇。
“妙兒,我特地要廚房幫你下了碗你最喜歡的雞湯麵,快點趁熱吃吧。”蘇君樵討好地撐起笑臉,不死心地想把她帶離怎麼折磨他的思緒中。
妙首光光蹙著眉頭,怒道:“你以為一碗雞湯麵就可以彌補我啊?我差點吐死在路上耶!”
“我當然知道。”蘇君樵輕嘆一聲,努力而且儘量再把表情擠得愧疚些,“這一路上你暈車嘔吐,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光是心疼你就快去了我半條命。”
“巧言令色!”她齜牙咧嘴地朝他吼道:“你難過到哪兒去?吐的人是我耶,與你何干?講得那麼好聽,心疼我,我比你更心疼我自己!”
“我哪裡巧言令色了?”蘇君樵登時覺得被汙辱了,僵著一張俊臉,不知道是該擺出氣惱狀,還是該維持原狀繼續裝傻。“我當然心疼你,見你難過,我好受到哪裡去?”
她倏然眯起眼,咬牙道:“你敢不心疼我的話,我先打昏你!”
看她一臉猙獰,蘇君樵連忙搖頭,喃喃自語地抱怨,“我當然不敢,你那麼兇。”妙首光光突然深吸口氣,拿起身後枕頭用力往他身上丟,氣喘吁吁地咒罵道:“你……皮癢啊!”竟然當著她的面說她壞話!
蘇君樵愣愣地抱著枕頭,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我……”他什麼都沒做啊!
“你什麼?”她怒吼一聲,突然爬到他身上,不說分由便往他頸子咬了下去。“我咬死你!”
“妙兒……”蘇君樵苦著臉,很想掙扎,但又苦於她的淫威,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乖乖地任她咬。
咬了他好一會兒,妙首光光滿意地看著他頸上明顯的咬痕,滿腔的不滿之情終於稍稍褪了些。
蘇君樵一臉怨懟地看著她,“你氣消了沒?”
“當然還沒。”她鼓著臉,原先蒼白的臉頰因怒氣而恢復了些血色。“我吐了那麼多天,哪有說氣消就氣消的。”好歹也該再多氣上幾天,多折磨他一陣子,不然他把她瞧扁了,日後欺負她怎麼辦?
“你想怎麼樣?”
“問你啊!”
“問我?”
蘇君樵輕嘆口氣,知道她是口是心非,這樣說的目的無非是要看他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