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算。”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向後驟退,風捲落無數綠葉,恰好遮住了她的身形。風溯無意追她,等她徹底消失,才回過頭看向涼透的音震,同時一陣頭疼。
她果真猜對了對方的意圖,卻沒能救下這人,想必要讓許牧失望了。
那嫉惡如仇的小捕快定然會自責一番,說自己不應睡得早,還會說自己應時刻跟蹤音震……
風溯想著她的反應,搖了搖頭,在地上拾起一塊碎布,蓋在他的臉上。林間風大,她又用石頭微微壓住了布。
做好這些,她起身打算離開樹林,卻見林子裡走出一人。
那人身著捕快服,腰間別著官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眼睛死死盯住地上的屍體。
來人正是許牧。
風溯微微一怔,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紕漏,沒等她想完,許牧已站定在她面前。
兩人默默相視,風溯多年混跡江湖,不喜和無關之人說話,但也算伶牙俐齒。可這會兒,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溯,我聽你解釋。”
許牧靜靜地站在那裡,束起的頭髮隨風飄揚——那還是風溯為她梳的。
風溯看著她,張了張嘴,道:“我不知如何解釋。”
她若是如實解釋了,許牧恐會誤會自己隱瞞她實情;她若真的欺瞞許牧,對方既然能追到這裡,必然不會信她。
如此這般,她乾脆不說。
許牧在她面前向來無害,現在露出這副嚴肅的表情,反而更令人慌張。
沉默片刻,許牧蹲下身|子,檢查音幫主身上的傷口。音震身上只有這一處致命傷,但兇手力道極重,不僅插了心口,刀刃的餘力幾乎還震碎了他胸腔內的其它部分。
她緩緩站起來,風溯問她道:“你何時來的?”
“我若說我剛剛才到,你是不是能編出個故事唬我?”
許牧上輩子被人欺負,這輩子本想不能再落人下風,可遇了風溯後,她始終是被動的一方。她兩世都是軟性子,卻不代表她這一世沒有性子。
風溯立刻伸出雙手,抓住她兩條胳膊,“我不想騙你,亦不想被你誤會。”
“那你為何在菜中下迷藥,你以為我不知嗎?我武功是不如你,有時候想事也不周全,但你以為這樣便可將我隨意擺弄了嗎?”
許牧說完才覺得自己膽子實在太大了,面前這位殺的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上個月,她還懼風溯為蛇蠍,現在卻在這裡大聲質問她。想到這裡,她先前的氣焰滅了不少,手禁不住抓住了腰間佩刀。
風溯注意到這個細節,苦笑一聲,“我是怕你參與這件事,惹上不該惹的禍事。”
許牧腦袋一熱,道:“你本身就是個禍事,你無緣無故纏上我後,我便事情不斷……”她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還有,你與你師姐的恩怨是你們的事情,你卻扯進了兩條人命!嗬,上次是朽幫主,這次是音幫主,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罷!”
她說罷,胸口不住地起伏。風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鬆開她的胳膊,道:“你竟這般厭我。”
許牧剛才眼睜睜看著音震被殺,當下激動道:“對,我就是這般厭你!”
風溯站在那裡不動,許牧心裡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說的狠了,一邊後悔,一邊盤算著怎麼挽救局面。她還沒想出法子,肩膀突然被人鉗住,下一瞬,她整個人被推至樹幹,她想要掙扎,卻被人死死壓在了樹幹上。
她心下一緊,思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開口要叫,下巴卻忽然被身上之人抬起,一個狂暴而猛烈的吻將她所有思考能力席捲一空。
雙唇研磨,許牧閉緊嘴巴,努力躲閃,但風溯的手用力抬著她的下巴,使她動彈不得。許牧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