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罷了。”
“常任理事您說得是,但村尾死得那麼慘,怎麼叫我不擔心……”
“膽小鬼。”
“我承認我膽小,也明白這樣有失風度……”
今泉謙卑地抬頭仰望,與演講會上對著中小企業的經營者們教誨的他判若兩人。對他而言這次事關自己的性命,態度有所轉變也是人之常情。平時被企業家與雜誌記者尊稱為老師的今泉在堅原面前低頭哈腰,猶如面對教宗的信徒一般。另一方面,堅原完全不把今泉看在眼裡,毫不顧忌地表露自己的情緒。
“那群飯桶……”
堅原的語氣帶著憤怒與輕蔑,他所指的是他派遣的保鏢們被兩個從織本美幸住處離去的小鬼頭整得落花流水的事。今泉將手帕摺好收回口袋,半打探半阿諛地詢問道。
“會長,那兩個小鬼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那群飯桶沒有解釋嗎?”
“他們一碰到對方的手,頓時全身無力,意識逐漸消失,表示鮮血被吸走了。
“這、你是說、他們是吸血鬼……?”
今泉喘著氣問道,堅原並沒有答覆,只露出比先前更為不悅的表情剩視著掛在壁面上一幅都特里羅的風景畫。
“不清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尚不能做出正確結論。
“想不到連裡原會長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村尾那傢伙隱瞞了許多內幕,他以為這樣就能取代我,像這種自我膨脹的小人最棘手。”
堅原的目光掃過今泉發徵的面孔,企業營運評論家嚇得縮成一團。他原本也對堅原有所意見,但在氣勢相差懸殊下只有閉口不語。
“村尾後的下一個犧牲者會是誰呢?我也有家室,要是家人受到連累的話……”
村尾一家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慘遭殺害,一想到此,也難怪今泉膽顫心驚,但堅原的反應卻顯得異常冷酷。
“哼,嘴上掛著愛妻愛子的人往往在緊要關頭會不惜犧牲家庭以換取個人的有延殘喘。”
今泉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但堅原視若無睹,接著改變話題。
“村尾那個叫迦納的女婿打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莫名其妙?”
今泉睜大雙眼,堅原抓起桌上的酒杯,大口飲進蘇格蘭威士忌之後,向來客吐露出溫熱的酒氣。他不具體說明,只下結論。
“沒錯,簡直是無法無天。”
今泉一語不發,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百般逢迎堅原。
“有其岳父必有其女婿,這種人應該要好好教訓一下。”
今泉默默地舔過嘴唇,一個可怕的推測獲住了他。村尾的死該不會是堅原“好好教訓”的結果吧?想到此處,內心不禁浮現莫名的恐懼。
堅原的地位雖然很高,但社會上仍然有不少人比他更有權有勢。他之所以能在日本的權貴世界擁有一股看不見的勢力,是因為一群財經界的巨頭尊稱他為超能力大師,馬屁精今泉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他不需要像今泉那樣上電視把自己推銷給一般市民,只要待在封閉的社交界裡受人敬畏即可。但這些已經無法滿足他,因此他命令舊識村尾秘密進行研究,今泉的加入是因為他經常向堅原逢迎諂媚的緣故。今泉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混身不自在,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不速之客。
深夜十點剛過,今泉匆匆離開堅原住處,但並沒有亙接回家。他住在東京都小平市,從成城搭乘私人轎車不用三十分鐘。但是黑色賓士卻停在三鷹市西部的l路上,百到第二天凌晨一點被巡警發現。
“隨便在路旁停車會妨礙交通的。”其中一名警官咕噥著走近賓士車。
警官瞄了一眼車內不禁嚥下唾液,乘客所表現出來的死狀必須以安詳的極端反義詞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