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宋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段小姐砸著砸著東西,居然把窗戶砸了個洞,從二樓跳出去了!
“二叔,我先失陪了。”
江臨丟下一句話便舉步往樓上走去,眉間的戾氣饒是江逢禮看了都有些不適。
他原本靠在沙發上的背緩緩挺直,看著江臨的背影皺了皺眉,“又怎麼了?”
虞宋呵呵地笑,“樓上裝修,出了點問題。二爺您坐,我讓廚房再給您上點茶點。”
江臨走進臥室,看到窗戶竟然從一角破了一個大洞,烏黑的眼瞳淬了冰似的冷。
以晴哪裡見過先生如此凌厲的表情,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江臨沉沉地盯著窗戶,段子矜……不愧是工科生,砸玻璃都知道照著角砸容易碎。
這個女人一天不惹事就心裡癢癢是不是!
他忍著怒氣走到窗戶旁邊,一樓花園柔軟的草甸裡掉著許多破碎的玻璃碴子。每一顆都是不規則的形狀,偶爾有尖銳鋒利的,上面似乎還帶著血跡。
江臨只看了一眼,就變了神色。
那殷紅的血刺激著他的神經,大腦一片麻木。
他一拳砸在本就破了一大半的窗戶上,口氣森寒得駭人,“我讓你們看著,你們就把好好一個人給我看丟了?!”
…本章完結…
☆、第077章 樓上那隻小貓跑了
江逢禮的眸子顏色很淺,不像亞洲人普遍擁有的樣子。他掃過樓上緊閉的臥室門,雙手合握著頗受貴族鄉紳青睞的紳士柺杖,用地道流利的德文問女兒:“姍姍,你猜樓上發生什麼事了?”
德語才是江氏一族的母語,江家人身上流著一半的歐洲人的血液。
江姍坐在父親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意味深長地笑:“堂哥昨天從濱江酒店離開,就一直沒出門。他從慶典會場帶走的那隻小野貓,估計是要養在家裡了。”
江逢禮摸了摸江姍的頭髮,嘆息,“如果你是個男孩就好了。”老爺子也不用費盡心思地想把江臨這個不孝子傳回家了。
江姍傲然揚起下巴,“我比男孩差嗎?”
“爸不是這個意思。”江逢禮搖頭,“但是江家……男女終究是有別的。”
江姍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響,她放開江逢禮,掏出來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爸,樓上那隻小貓跑了。”
江逢禮別過頭,“哦?”
江姍將手機放回兜裡,斂眸看著咖啡杯裡的牛奶泡,“我猜江臨不會輕易讓我們見到那隻小貓,所以進門前我讓四九和三七帶人守在院外的四個方向,以防他偷偷把人送出去。中國有句老話不是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麼。沒想到他這麼沉得住氣,我還以為今天要一無所獲了。”
江逢禮笑了,“不還是讓你逮到了?”
“是她自己跑出去的。”江姍抬眼看著樓上,發出一聲輕嗤,“裝修?呵……”
她撥了四九的號碼,果斷命令道:“Folg ihr。”
跟著她。
段子矜出門就攔了輛計程車。
司機看了看她這一身狼狽,手上還沾滿血的樣子嚇得不輕,“姑娘,你這是……”
“去中心醫院。”她沒廢話。
段子矜坐在車上,將手上的玻璃碴一塊一塊地清理出去,又挑了半天衣服褲子上碎屑。
剛才跳窗的時候用手撐著地面,現在手掌紅彤彤的一片,還見了不少點血,所幸結痂了,她也不想管了。
江臨這個死人渣,這事兒必須記他一筆!要不是她命大,直接就跪在那堆碎玻璃上了。
在段子矜的催促下,計程車不到20分鐘就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