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取暖用火爐,滋滋響。
休息娛樂完畢,韓朗坐直身,準備繼續看則子,並圈點下其中的重點。
&ldo;主子。&rdo;隨著一聲通報,門被開啟,是流雲。
韓朗一見是他,就猜到幾分,蹙起眉頭:&ldo;還沒準備好嗎?&rdo;
流雲掃了地上昏厥的華容一眼,恭敬地回稟:&ldo;還是不肯回去。&rdo;
&ldo;主子那他呢……&rdo;流雲指的是華容,雖然有暖爐,但天寒地凍的。
&ldo;就讓他這樣躺著,&rdo;韓朗人在門廊停頓了下,&ldo;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就把華貴人叫來。&rdo;
去見皇帝的路上,韓朗一直在暗罵自己,他做事一旦感情用事,就會亂了所有的計劃。每次都是這樣!
帶皇帝出宮,絕對是他的失策。
以前深宮大院,皇帝自己還有所顧忌,從沒做那麼過分過。
現在到了王府,反正天塌地陷,都有他韓朗庇護;而且也不必再刻意掩飾他的啞巴身份,所以一天比一天無法無天。
比如,現在‐‐
他還沒進屋子,就頭頂天外飛&ldo;物&rdo;,該被帶回宮的衣物,在這房間隨處可見。
還未開口,皇帝已經撲進韓朗他懷裡。
韓朗只是苦笑。為什麼,對皇帝,他就是發不出火。
&ldo;我不回去。&rdo;皇帝果斷的手勢,撒嬌的模樣。
韓朗索性不回答,反正是不可能的事。
&ldo;我傷還沒好……&rdo;皇帝比動雙手,開始為自己找理由。
韓朗搖頭,只好拆穿:&ldo;華容的傷比你嚴重的多,與你是同天用同種的創藥。他已經生龍活虎,你怎麼會沒見好轉。&rdo;
&ldo;他個賤命,你拿他和我比?&rdo; 皇帝警戒地退後一步,眼珠轉動,手稍一頓後,開始慌亂地比劃,&ldo;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這兩天都和他……是不是?&rdo;
&ldo;皇上……&rdo;
&ldo;怪不得,你要我快點回去,這樣就能玉成你們了吧?&rdo;失去理智的比劃,打斷了韓朗的靠近。
韓朗一言不發,站著原地看著皇帝失控的動作,隱現失望。
&ldo;我去死好了!&rdo;手勢越來越決絕。
韓朗面無表情。
皇帝退到牆角,眼露傷痛與瘋狂,牙咬著唇。&ldo;我死的話,就是你韓朗逼死的!&rdo;
剎那‐‐覆水難收!
驟然,皇帝的比劃停在半空,但已經來不及了。
趕來的流年,流雲都不自覺地倒吸了口氣,倏然伏地不言半字。
&ldo;都是……我逼你的……?&rdo;韓朗吶吶的聲音,略微發顫,&ldo;原來是這樣的。&rdo;話說到這裡,韓朗笑了笑,雙眼緊閉。
皇帝半張著嘴,想伸手過去,身子猶如灌鉛,動彈不得。
韓朗再次睜開眼,精神抖擻:&ldo;我會讓人儘快收拾好這裡,逼皇帝三天後回宮。&rdo;
言畢他就轉身,背影決絕,可也有唏噓無限。
一切歸於寧靜,皇帝失神地站在牆角,身子沿著牆壁下滑,頹然一跪落地。
房間的暗室裡聲音發出沉重的嘆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