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難免有顧及不到之處。”
“我張家在涼州也算是有些聲望,願意助君侯一臂之力,只要君侯能許我張家一個工坊的名額”
馮永憑什麼把胡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為什麼靠近隴右的涼州胡人做夢都想要去隴右?
平襄的那幾家工坊肯定是繞不過去的。
但涼州這麼大,胡人又這麼多,總不能一直往平襄運羊毛吧?
這一來一回,光是運輸成本,就讓人吃不消。
所以在張恭想來,馮永若是仍按隴右的法子治理涼州,那麼勢必在要涼州再開工坊。
有了工坊,張家有了毛料的來源,而且還是成本價的毛料。
憑張家在西域的名望,把毛料運去西域,還怕賺得少?
絲綢就是再怎麼比毛料利潤高,也只能吃個三年。
毛料利潤雖比不過絲綢,但它能吃得長久啊!
這就是個傳下去的家業。
三年的暴利和兩代人以上的長久紅利,換誰都知道怎麼選。
張恭的主意打得極好,劉良卻是驚得差點蹦起來。
因為他知道,馮永確實是有在涼州賣幾個工坊名額的打算。
而且這幾個工坊裡頭,最大的那個,鐵定是興漢會建的。
甚至劉良還知道,這個未來最大的工坊,會有自己的一份份額要不然劉良自己憑什麼這般賣力賣命還賣身?
“這,張公,此事事關重大,張公可要考慮好了。”
“據良所知,光是這工坊名額,就算是放幾年前,所需費用也是極大,即便是一般的富豪之家,亦不可獨自承擔。”
更別說這幾年來,毛料暢銷東西南北,但凡在工坊裡有份額的人家,兩年回本,三年躺賺。
這個生意,換誰誰不眼紅?
真等涼州工坊名額開賣,不知有多少人要搶破了腦袋。
“而且就算有了工坊名額,還要投入大量錢糧,紡機、織機、織工、雜工,胡人部族那也要打點”
劉良話還沒說完,張恭就打斷了他的話:“劉郎君,老夫所要的,正是那個名額。至於錢糧,張家還是有些底子的。”
用兩年的紅糖西域獨家利潤,去換一個工坊名額,對張家來說,這是大賺特賺的事。
而且張家提前佔好一個位置,不用去和各家搶名額,在別人看來,這就是馮鬼王對張家的看重。
聲望這種東西,雖然是無形的,但卻是可以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劉良知道,眼前這位老狐狸,已經摸透了自己的底線,當下只得咬牙點頭:“好,某就大膽一回,替馮君侯應下張公。”
張恭聞言,微微一笑:“爽快!既然劉郎君這般,那我們張家也不能讓人笑話了去。”
說著,他轉向張就,吩咐道,“去,讓你從叔進來。”
張就的從叔,也就是張恭的從弟,張華。
當年受張恭之命,東擊叛軍,迎接朝廷派過來的太守。
同時前幾年在金城時,與張就一起,被某人坑得有苦說不出。
張華很快推門進來了。
張恭問道:“太守何在?”
“回兄長,一直在前廳與眾人商議,未曾離開。”
張華回答道。
張恭點頭,閉上眼,緩緩道:“動手吧。”
張華重重一抱拳,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守在外頭的人就看到張府大門轟隆一聲,緊緊關閉起來。
然後在他們看不到的府內,百餘佩皮甲著長刀的家丁從各個角落冒出來,把前庭團團圍住。
張華披甲佩劍,領著人進入前廳。
原本在前廳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