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我去叫大姑娘她們另派一個人過來,您幫我照顧一下趙公子。”
“等等。”葉琢此時心裡有無數的疑問。她急步出去,看到趙松正趴在桌上,兩隻手緊緊地抱著腦袋,牙齒咬著下唇,那樣子十分的痛苦。葉琢也顧不得那麼多,伸出手一把拉過趙松的一隻手,診起脈來。過了一會兒,她把趙松的手放下,抬起眼來看著青竹:“他這病經常犯嗎?”問這句話,一來是想確認一下她自己的判斷,二來也想試試這青竹是什麼樣的反應。
青竹點點頭:“以前是隔兩三個月犯一次,現在是隔一個多月犯一次。”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不是大姑娘的丫鬟嗎?”葉琢追問。
“我……”青竹見趙松的表情輕鬆了一陣,又開始難受起來,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焦急的神色,“趙公子進府的時候,我曾被夫人派去伺候過他一陣。後來才被我老子娘花錢送進大姑娘院裡,那裡月錢高些。”
從趙松的脈相來看,他確實是腦疾發作。雖然葉琢的醫術不高明,但這一點還能判斷得出來。雖然心裡對趙松和青竹有懷疑,但人命關天,她不能為了她的計劃就置別人的生命於不顧,阻攔趙松去看病。她抬起頭對青竹道:“那你趕緊送趙公子去看大夫吧,至於大姑娘那裡,你就不用過去了,耽誤了時間趙公子會有危險。放心,這院子我第一次來,哪裡都不熟,跟誰都不熟,我想作弊也沒人幫我,更無地方可去。”
青竹一顆心早就放在趙松身上了,此時心憂他的病,再不多說話,拿起趙松的胳膊往她肩上一搭,便將趙松扶了起來,柔聲道:“趙公子,奴婢帶您去找大夫。”幸虧那趙松身材不甚高大,而青竹慣常做粗活,身材也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大一些,架起趙松竟然走得輕輕鬆鬆。
葉琢忙去開門,看著青竹扶著趙松一步步走遠了。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看看那嫋嫋燃燒的時香,心裡思忖著要如何是好。好好一個計劃,就被趙松這病給打亂了。此時,她是應該把這香滅掉,或是端到門外去放著,然後將門拴好,正正經經地把玉雕雕刻出來;還是以自己的身體試藥,待藥效發作,而劉明之流的人闖進來時,讓杜念或杜忘出來叫破?
猶豫了半天,她捂了鼻子,正要把香端到門外,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外面響起,聲音極輕,極得如果不是耳力特別好根本聽不見:“公子,你怎麼來了?”
“你留言說葉姑娘出事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聲音,葉琢的眉毛微蹙了蹙:杜浩然,他怎麼來了?
“應該沒事。剛才趙松頭痛,那丫鬟扶他出去了。葉姑娘現在一個人在裡面。”
葉琢聽得這話,正要出去開門,門口便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杜浩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葉姑娘。”
葉琢把門開啟,看到杜浩然站在門口,側身往裡讓了一下:“進來說話。”
杜浩然也不客氣,一腳邁進了屋子。葉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門輕輕的掩上了。
杜浩然掃顧了一下屋子,又轉過屏風看了裡面一眼,走過來到桌旁坐下,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葉琢沒有說話,先把香拿到了裡屋,放到了窗臺外面,這才回到桌旁坐下,轉眸看著他:“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來?秋月沒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杜浩然搖搖頭:“我出去了。剛剛回來就看到杜念留在桌上的條子,說你有事,他到璞院來了。至於什麼事,他也沒說清楚。不過我想著你能找到我那裡去,叫了杜念來,想必是大事,我不放心,就來看看。”說完他忽然聳了聳鼻子,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變了一變:“剛才那爐香裡被放了藥?!”
“是,聶姑娘做的手腳。”葉琢道。杜浩然能看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