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一朝國母的蕭文皇后也提早離席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蕭文皇后想了想便點頭應允,親自送了二人到門口,又叮囑了秦菁幾句方才折回殿中。
秦菁命人請了輦車過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萬壽宮,待到伺候著梁太后睡下,秦菁這便直接回了自己宮中。
“公主,您回來啦!”候在門口的蘇雨遠遠見著輦車過來,就急忙跑下臺階相迎。
“嗯!”輦車停下,秦菁扶著靈歌的手下了車,笑著拍了拍蘇雨的手臂道:“再過會兒中央宮前頭就該開始放煙火了,你和旋舞兩個帶著丫頭們都去看吧!”
作為宮裡的一個傳統,每年初一的國宴之後,宮中的幾處廣場都要燃放煙火一直到天明。
“謝公主恩典!”蘇雨眼睛一亮,急忙笑嘻嘻的謝了恩,轉身跑了。
旋舞自幼跟著靈歌一起顛沛流離,即使後來到了蕭羽身邊也一直呆在邊城祈寧,自然沒有見過這種熱鬧,聞言也是一喜,快步從門口的臺階上跑下來。
“姐姐!”她卻未馬上跟著蘇雨走,而是往靈歌面前急切的握了一下靈歌的手。
秦菁眸光一斂,冷著臉橫她一眼。
旋舞咧嘴一笑,別有深意的又衝她眨眨眼,這邊追著蘇雨她們的背影去了。
墨荷從荷包裡掏出些賞銀打發了抬輦的太監們。
“公主,夜裡天涼,先進去吧!”靈歌道。
“嗯!”秦菁頷首,提了裙襬款步上了臺階進得宮門,靈歌見著四下無人這才飛快的湊近秦菁耳邊提醒道:“四公子在等您呢!”
下午那會兒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秦茜打斷了,晚上又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單獨碰面,秦菁心裡也正是因為有這件事壓著才藉口送梁太后早早離席。
“嗯!”秦菁腳下不停,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一邊吩咐道:“你跟墨荷守在院子裡。”
“奴婢明白!”靈歌道,疾走兩步搶上前去替她開了門,然後便識趣的退到了院子裡和墨荷找了處乾淨的石階坐下來談天。
秦菁進得屋內,一眼沒見到白奕就直接往裡走,隨手撥開垂了一半的翠色帳子,果然就見那人正是睡眼惺忪的自屏風前面那張美人榻上翻身坐起來。
“回來了?”白奕打了個呵欠,問道,“前面的宴會散了嗎?”
“還沒有呢,我提前回來了。”秦菁回答,隨手解下肩上大氅走過去搭到屏風上,回頭卻被白奕藉機拽住了一隻手,就勢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笑著伸手去環她的腰,秦菁羞惱的一下拍在他的手背上,叱道:“先別鬧,我們先說正事。”
“那就說嘛,我又不耽誤你!”白奕就勢抓住她的右手湊近唇邊吻了下,語意輕快,就是不肯放手。
彼時她的脊背就貼在他的胸膛上,透過衣服甚至能感知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定下心來跟他說正經事。
秦菁試著掙扎了一下,奈何他困她太緊,根本無濟於事。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奕!”秦菁的耳後有些發熱,還是勉強穩定心神,加重了語氣提醒他道,“下午的話還沒說完呢。”
白奕能夠分辨出她聲音裡明顯的羞惱情緒,也知道她這會正著急,所以也就不再逗她,忽而將她攔腰一橫,秦菁還不及驚叫一聲,他已經兩步走過去,將她安置在前面的那張圓桌旁邊坐好。
雙腳落地,秦菁這才反應過來,不悅的瞪他一眼。
白奕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撩起袍角仍是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秦菁沒有心情同他置氣,眼中神色少有的凝重,率先開口道:“下午話只說到一半,那封密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已經第一封信了,他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