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此事應該是已經有過計較,這封信裡只說是一切妥當,十五之前他會將戰事來開。”白奕聞言這才稍稍莊重了神色,說話間還有些慍怒道:“且不說這次所謂的戰事有何內情,今天只好在是你有準備,利用藍玉華之事來吸引視線,先一步把那東西移交到我手上,否則一旦讓他們先發制人給當場搜出來,怕是陛下想不對你下手都難了。”
那件事橫豎是已經對付過去了,秦菁倒是沒太放在心上,只是神色有些慵懶的轉著手裡的空杯把玩,思忖道:“你覺得這事兒,真的是秦蘇一人所為嗎?”
其實以秦蘇的心思,會想出這樣的計策來也屬正常,但如果她身邊還有別人的話就又另當別論了。
當然了,現在有一點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應該不是景帝,否則如果只是為著做戲的話,他也不會讓秦蘇取了這樣的一封信出來招搖過市。
那麼會是藍玉衡嗎?還是藍禮?
這對祖孫明顯都有這樣的心機,極有可能在暗中規劃了秦蘇此次的作為,而且他們對景帝在宮中的私信存放處並不清楚,總有疏漏顧及不到,這樣讓秦蘇的人在匆忙中取了這樣一封信出來就極有可能了。
“這不打緊。”白奕微微搖頭,神色凝重道:“我覺得現在的耽誤之急,你可能需要派個妥實的人走一趟,去跟徵西大將軍言明此事,最好是讓他近期之內就對他軍中內部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換血。否則即使現在看著沒有什麼紕漏,將來等到關鍵時刻就不一定了。”
雖然那封迷信上頭沒有署名,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蕭羽身邊有人在同景帝一起合計一場針對他們蕭家的陰謀。
這個人的存在,極其危險!
“那支隊伍從一開始就是魯國公一手帶出來的,現在突然易主,想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就對新主效忠,這原就是不可能的。”提及此事秦菁也是一臉的凝重,蹙著眉頭道:“之前這事兒蕭羽也曾對我提過,現在他軍中大部分人私底下還是以魯國公留下的副將馬首是瞻,這件事——須得等一個時機。”
這件事白奕也是知道的,魯國公留下的副將齊嶽是一員戰功卓著的老將,在軍中威信甚高,並且又得過景帝封賞,即使是他擋了蕭羽的路,這個人也不能以非常手段除掉的,否則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萬一景帝再借題發揮,刨根問底的追查下去,保不準就要適得其反了。
而且現在這情況也出現的突然,也並不能證明那個在蕭羽身邊幫著景帝算計他的人就是齊嶽。
“可是現在陛下那裡明顯已經是等不及了,這個時機,怕是要我們自己造了!”白奕深以為然的用力抿緊唇角。
西楚的那個七皇子楚越本來就不好對付,如果景帝這裡再有什麼貓膩——
兩軍開戰沒什麼,可是蕭羽畢竟頭次領兵,處在這樣腹背受敵、被人內外夾攻的狀態下卻是與他大大的不利。
秦菁心中飛快的權衡,仍是千頭萬緒,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白奕見她著急,就抬手去蹭了蹭她的臉頰,安慰道:“別想了,我們現在遠在千里之外,對他那邊的具體勢不瞭解,你想的再多也是枉然。”
“你也說了,父皇最近的脾氣越來越難琢磨,就連初元都不能完全拿捏的住他,我只怕是——”秦菁心亂如麻的長出一口氣,忽而腦中靈光一閃,整個臉上的表情就瞬間僵住,一寸一寸慢慢的抬起頭去看向白奕。
白奕對她露出一個大大方方的笑容,點頭道:“事不宜遲,一會兒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就啟程。”
秦菁這才恍然大悟,其實在他提前須得有個人去蕭羽處走一趟的時候就已經是定了主意——
他要親自走一趟祈寧,替她化解此事!
蕭羽那裡的具體情況不明,兇險萬分,而且自從藍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