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瓏身體則僵了一瞬。
她的身材本就嬌纖,腰身柔韌纖細,被長孫榮極輕易一手攬住,拉入懷裡就形成了小鳥依人般的姿態。尤其是對方這樣給她烘頭髮的是行徑,不帶一絲曖昧的溫柔,讓水瓏竟那有那麼一瞬的不知所措。
只是無措只是一瞬,水瓏就放鬆了身體,忽略了那莫名的感受,任長孫榮極服務。
這可比吹風機舒服多了。
前世水瓏就不喜歡用吹風機吹頭髮,尤其是她經常在海中行走,溼身溼頭髮也是經常的事,大多時候都是隨意等頭髮自然幹。
“嗯?”長孫榮極發現她手裡拿著的一塊青綠的玉墜,滑至她髮尾的手悄然頓了頓。
水瓏敏銳的注意到他的異樣,也看到自己拿著那塊玉墜。隨意將青綠的玉墜子拋了拋,順便脫離了他的懷抱,問:“怎麼?”
這塊玉墜是今早在那堆玉墜裡一眼瞧見,隨手拿著把玩後就忘記放回去。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會,表情恢復了平日的冷淡,口氣更怠倦輕緩,“嗯……玉墜。”
水瓏拋著玉墜的動作一頓,嘴角不可仰止得露出笑容。
這些日子她又發現了長孫榮極一個習慣——他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表達情緒的方式更為特別。
水瓏不知道對方到底只在自己面前這樣,還是一向如此卻往日始終沒有被人發現。
在她看來,長孫榮極一旦情緒發生波動的時候,總不會直接表現出來,表情會越來越冷淡,直到面無表情。說話的口氣也會恢復最平常的調子,輕飄飄的聽不出起伏情緒,充滿著一種獨斷的壓迫和危險。
這樣的他高深莫測,冰冷無情,會讓人不由的害怕敬畏。
只是水瓏總能從他細微的變化察覺到他真實的情緒,就如現在,不用轉頭看長孫榮極的表情,單從他那短暫的沉默,再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她就知道,長孫榮極有心事,且糾結著該是否該開口說出來,又煩悶著自己為什麼這麼糾結。
意外的可愛啊……
水瓏沒有讓自己笑出聲,心中忽然升起這樣的念頭。
她知道自己若笑出聲了,長孫榮極話會不會說出心事就會變成了其次,絕對會鬧戲成怒的又和她鬧騰。
“玉墜,尚未找到。”長孫榮極輕緩的說了。
水瓏理解能力倒強,一瞬就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轉頭問:“不在長孫流憲說的那裡?”
長孫榮極見她神情無異,才鬆了一口氣,又莫名提起另一口氣,依舊沒有情緒的冷淡說:“不在。”
“哦……”那日長孫流憲的確被迷魂了,絕不是偽裝出來的。
東西竟不在他說的地點,答案只有三種可能,一是長孫流憲自己也擅長迷魂術,在瓦嘞娃來之前就被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改變了自己的記憶。二是早在之前玉墜就被某人拿走了,連長孫流憲自己都不知道。三則是,長孫榮極在撒謊。
這三種可能,水瓏自然的選擇了第二種。
根據她的觀察,長孫流憲應該不會迷魂術,第一種可能就排除了。第三種可能更不用想,單憑她這些日子對長孫榮極的瞭解,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撒謊。
水瓏還沒有發現,她對長孫榮極這份絕對的信任,實在不怎麼正常。
畢竟,說難聽點,她現在還在被長孫榮極圈禁著。
水瓏自顧自的思考著,玉墜到底是被有心人偷偷拿走了,還是被人無意中發現取走?
如果是前者,她覺得一定是認識自己和長孫流憲的人。若是後者……這可不太好找。
她沒有發現,在她沉思這段時間裡,長孫榮極表情也月越來越冷,眉頭已輕皺,凝聚著一縷焦慮和危險。
她是否在猜測自己在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