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是一間破舊的屋舍坐落其中,大門隨意敞開,門前堆著磚瓦,泥土,斷木。
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這又是哪家要開鋪子了。
二人繞過那堆雜物,跨進了大門。
“福掌櫃。”
屋內立刻有人迎了出來,文弱書生氣,灰白長袍,有些贏弱的身子輪廓出現眼前。
“胡掌櫃?”福氣驚呼,“你怎麼也來了?”
胡章笑笑道:“前些天到的,比你早了幾日。姑娘交了三間鋪子給我,這會兒正忙著測量,規劃,選材呢!”
“甚是辛苦。”福氣說著,頓了頓,往裡瞧瞧,“宴師傅也來京城了嗎?”
“嗯!與我一道兒的。不過這會兒不在,去各家商鋪遠材了。”胡章點頭應道。
“這般!對了,我今日前來,主要是姑娘讓我送銀子來得。沒想到你在,咱們就一道兒去錢莊吧!”福氣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胡章擺擺手,“倒是不用這麼急,還要勞煩福掌櫃隨我去瞧瞧這鋪子的規劃可有何不妥之處!”
福氣一愣,他竟然待自己的這般客氣。震驚之餘,還有些自豪。高興的滿口應道:“行!”
福氣雖說小余胡章十年左右,可做商人的資歷不會比他少。就是他待在寶兒身邊所見識到的。以及見證了福寶園的興衰成才的過程,還真是能說上兩句話。
二人一拍即合,正欲往屋內去。
跟在福氣身後的青芽卻躊躇了,幾經猶豫,還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怯生生道:“福掌櫃。奴婢想去見見相識的姐姐們。”
青芽是寶兒的貼身侍婢,自是不必跟在二人身後侍奉。且她也是有些眼色的,該守禮時守禮,全然不復方才與福氣的隨意說笑。
“你自去就是了,瞧完了,就自行回去吧!不必等我,路我已經識得了。”福氣轉身過身。不必考慮的答應了。
青芽臉上立馬堆滿笑意,道了聲些,又轉身胡章,躬身行禮。
這才邁著輕盈的步子往後院兒去。
寬敞的後院,種著幾顆中等的香樟樹,挺拔著身子翠*滴。
絲竹聲嫋嫋傳來。為這後院兒平添的一絲生氣。
“柳姐姐,雲姐姐。”青芽脆脆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房門應聲而開,一面色沉重的女子走了出來,見著來人,立即露出笑臉。“青芽妹妹。”
“雲姐姐,”青芽高興的快步上前。
二人緊握著手,面上除了喜悅,還有些感動。
絲竹聲也在此時戛然而止,細碎的腳步聲屋內傳來,一玫紅身影顯露出來,“青芽妹妹!”
“柳姐姐!”青芽往屋內看去。
一身玫紅,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柳姐姐,你好美啊!”青芽由衷的感嘆。
“小蹄子,幾日不見,倒是會說話了!”被稱作柳姐姐的女子媚眼一挑,自成波光,勾魂攝魄。
青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雲姐姐看看二人,開口了,“進屋說吧!咱們三個雖說才認識幾日,卻也有些同患難的緣分。”
“噯!”青芽復又抬起頭,眼角彎彎,笑意滿滿。
柳姐姐也是點頭贊同。
同是落魄的三人,因機緣巧合,同侍一主,雖做的不事,卻都覺十分幸運。
“柳姐姐,你竟會彈琴!青芽好佩服。”青芽望著窗邊琴案上的一把梨花古琴,讚歎道。
柳姐姐笑靨如花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