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孃家就不一樣了,你曉得我們過去鸞丫頭的相公是怎麼說的麼?”
見妻兒都皆搖頭,李連山眯了眯眼睛:“人家瞧不起咱們這些窮親戚啊,說什麼鸞丫頭是他嚴家的人,不能總惦記著孃家。還說鸞丫頭若再接濟孃家人,嚴家便要休了她,鸞丫頭已經被休了一回,這要是再被休了,咱們李氏族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般厲害?”吳氏吃了一驚:“我原聽說嚴家對鸞丫頭挺好的麼。”
“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那是嚴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了。鸞丫頭就是再能耐。咱們李家根子上也是土裡刨食的,她能嫁到嚴家做正妻就是老天有眼了,人家還能對她怎樣好?”李連山將筷子拍在桌上:“且等著以後見了富哥兒再想辦法吧。所幸咱們家拴子還小,再過幾年讀書也不遲。”
吳氏和李秋也犯了愁,可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若是叫他們去跟李鸞兒鬧他們是不怕的,可若是叫他們跟嚴家人鬧。打死他們也是不敢的。
嚴家的牌坊立在鳳凰縣這麼多年,早在鳳凰縣百姓心中豎立了無上權威。在百姓心中,嚴家就是高不可攀的,嚴家人高貴尊榮,能跟人家說上句話就是祖宗保佑的。還鬧,人家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你。
李連山一家子人一時沉默下來,都不知道這事該當如何了。
正當屋中一片靜默的時候。李秀兒穿了一身新衣回家,一進門便大聲問:“爹。娘,李鸞兒回來了你們可知道?”
“咋咋乎乎做甚。”吳氏瞪了李秀兒一眼:“趕緊過來。”
等李秀兒過來,吳氏將李連山去尋李鸞兒的結果跟李秀兒小聲說了,李秀兒聽完氣的小臉通紅:“憑的什麼?嚴家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李鸞兒可是帶過兵打過仗的,據說她還帶人打到韃子的王庭了,那得得了多少財寶,這些可都是咱們李家的,可不是他嚴家的,再者,李鸞兒當初嫁人的時候嫁妝可也不老少,她若是拿嫁妝接濟咱們,嚴家還能管得著?”
吳氏一聽也大罵嚴家不是東西,母女兩個越罵越是氣憤。
李秀兒道:“李梅長的還不如我好吃,也不如我聰明,憑的什麼就能做一品夫人,而我只能嫁給鄉里巴人整日土裡刨食,這實在太不公平了,都是李家的人,咱們家也不比李梅家遠,憑什麼就不管咱們了。”
“唉。”李連山再度長嘆:“你們消停些吧,那是嚴家,人家會跟你講什麼公平不公平,只怕你還沒吵吵出來啥,人早將咱們送進大牢裡了,莫忘了當初咱們在京城的事。”
只這麼一句話,吳氏和李秀兒就不再嚷嚷了。
一家子坐下重新吃飯,待飯吃的差不離了,李秋的媳婦瞧瞧李秋,咬咬牙猶豫一下才道:“爹,娘,咱們家拴子這般聰明,若是耽誤幾年,說不得耽誤多大的事,這銀子總得想些辦法的好。”
李秋的媳婦娶的是吳氏孃家那邊的人,人稱小吳氏,吳氏素與她親近,她又最是個伶俐的,再加上生了個兒子,在李家倒也能說得上話的,李連山聽她這麼一說愁容滿面道:“我豈不知這個理兒,可實在是難。”
小吳氏笑了笑:“這事說難也是不難的,爹莫再去尋英武侯了,換我和娘私下去找她,我有一件事與她說,只要她聽了,必與咱們謝禮的,這事瞞著嚴家些,她就是給咱們少些,也夠拴子幾年讀書的銀子了,更何況這事又是不同尋常的大事,謝禮必是少不得的。”
“那嚴家?”吳氏還有些害怕的。
小吳氏安撫她道:“英武侯能以女子之身帶兵打仗,能叫官家給她封侯封爵,必是個極聰明的人,她又豈能叫嚴家真的拿捏住了,又怎能沒銀子傍身,只爹去的不是時候,您當著嚴家人的面大刺刺叫英武侯出錢接濟李氏宗族所有的孩子,人家嚴家能依?可要是咱們傢俬下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