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能分得清主力和疑兵,但他防得了一兩次,能防得了三四次,五六次?
只要一次防不住,一旦讓涼州精騎過了河,別說關中能不能守住,就是關中這二十多萬魏軍,能不能安然退回關東都是個問題。
“六萬?”關將軍眉頭一皺,“太多了吧?”
“不多。”馮刺史看向南邊,目光深幽,“山門以風后為祖師,吾出身山門,到了這裡,又豈能不去風陵祭拜?”
關將軍一愣,緊接著馬上醒悟過來,脫口而出地說道:“風陵渡?!”
所謂風陵,正是風后下葬之地。
那裡,有一個渡口,正對潼關。
關將軍皺眉:“可是就算是大軍從風陵渡過去,那也還有一個潼關呢?”
馮刺史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啊,魏賊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覺得,我們不會從那裡過去,自然不會加以防備。”
說到這裡,馮刺史嘿嘿一笑,“控制了風陵渡,就相當於截斷了關中魏賊的大半退路,你覺得曹叡會不會著急?”
為什麼是大半退路,因為還有一個武關。
但是走武關,那可是比走潼關還要難得多。
要不然崤函古道也不至於成為連線關中與關東的主要幹道。
“司馬懿恐怕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關將軍仍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再說了,換作是我,只要潼關不破,關中又有何懼哉?”
馮刺史語氣悠悠地說道:
“守關中的人,是司馬懿而不是曹叡,就算司馬懿不怕,難道曹叡也不怕?再說了,司馬懿難道就確定我們當真過不了河?”
截斷了崤函古道,洛陽的曹叡怕是就得跳腳不已,到時候能不能輪到司馬懿說了算,那還是個問題。
戰場勢態瞬間萬變,如果司馬懿真要那麼牛逼,什麼情況都能提前料到。
或者在大漢丞相的巨大壓力下,非但能隨時掌握關中戰局,甚至還能遊刃有餘地指揮底下將領如何擋住縱橫無敵的關大將軍。
那他可就真比大漢丞相要妖多了。
真要如此,大漢輸了這一場大戰,那就是因為技不如人,也不算太冤。
關大將軍聽到馮刺史這個話,臉上止不住地蕩起笑意,輕捶了一下馮刺史,嗔道:
“什麼縱橫無敵?莫被人聽去了,那得鬧笑話!”
馮刺史哈哈一笑,手執馬鞭,指著大河說道:
“信不信,現在魏賊只要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關大將軍,怕不是有很多人得夜不成寐?”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關將軍,“不信?那不如以關將軍的名義,給對岸送個信?看看他們的反應?”
關將軍面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送過了。”
“嗯?”
馮刺史一愣,眨眨眼,“細君與對面的魏將打過交道了?”
“對啊!”關將軍嘆了一口氣,道,“就是想跟對面商量,給我讓出一段河岸過河,到時一決勝負,可惜對面沒答應。”
看著關將軍無可奈何的模樣,馮刺史忍不住地一笑:
“關將軍威名正盛,魏賊怕是不敢答應。”
“是沒答應。”關將軍撇撇嘴說道,“我本想著給他們一個半渡而擊的機會,他們居然不願意接受。”
“如今關中的局勢,對魏賊越來越不妙,他們現在怕是隻求無過,不求有功。”馮刺史微微一笑,“看來,我也要給對面送個信了。”
“送什麼信?”
“告訴他們,我來了。”
“馮賊來了?”
鮮于輔再一次接到對岸的來信後,神色突然變得極為凝重起來。
一個關索就已經給了他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