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就壞事了。想來也是,明明有想法卻什麼都不說,連手握大權的親哥哥也瞞著,一個人去瞎抓,生生將程序拖到十年之久,到底該說他自信過頭,還是對自己的東西太沒有信心了。
她諮詢未名:“那應該怎麼改?如果理論太不成熟,也打動不了他。”
未名想了想,道:“把東西給我,我來修改。”
蒼蒼樂得直點頭,連忙跑去書房拿草案。
她走了一會兒了,未名還有些晃神,眼前不住地浮現她笑得雙頰圓圓,眼睛又大又有神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平時總是肅沉著張臉,因而偶有的笑容就顯得尤其地神采飛揚靈氣蓬勃,當真能晃花人的眼眸。
未名嘴角也忍不住翹了翹,不過怎麼都有些不自然。他又低下頭去盯著手中的木盒,心裡隱約有一個念頭,能讓她一直這樣笑著,便是多犧牲幾隻螞蟻,便是他也不大懂那些政治,多花些功夫去查詢文獻,也是完完全全值得的。
忽然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浮現一個十分好看的褶子,接著門外響起一個有些焦急的腳步聲,蒼蒼重新出現在門口,手裡卻沒有東西,而是面容微緊地看著他:“未名,殷晚他、他鬧得好凶。”
原本是蒼蒼的房間外面,現在圍攏過來許多人,有負責照顧殷晚的嬤嬤丫鬟,有守衛在此間的精兵,也有在旁邊院子商量著施工事宜的一些人。能站在這裡的人都是開山爵府心腹中的心腹,精英中的精英,但他們此時圍成一團,神色緊白又驚又亂,而房間裡傳出男子低沉焦急的安撫和孩子一聲撕戾過一聲的哭鬧,間或夾雜著碗碟摔碎之聲,聽著很是驚駭。
“哎呀!”一個大概有五十來歲的嬤嬤捧著臉從房間裡踉蹌退出,她髮鬢散亂,衣襟上沾著碎瓷和湯水,捧著臉的指縫間汩汩留著鮮血,眼裡還有驚懼憂急的神色。
“古嬤嬤,你這是怎麼了?”她一出來人們都圍了上去,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十分震驚,更是一個個焦急地往屋裡望。
“快!快叫齊先生來!”古嬤嬤顧不得傷勢,張口大叫,“小世子他、他……”
“早去叫了,就來了就來了!”一個年輕的丫鬟連聲說,“嬤嬤小世子怎麼了,您這傷又是怎麼回事……”
她話還沒說完,屋裡就沉喝一聲:“沈秋沈平進來!”
年輕丫頭一應聲,忙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一起進去,行動之間十分敏捷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把門關上!按著世子手腳……沈秋,別讓他咬到舌頭!……大夫呢?!齊行山呢?他在哪裡!把他給我拖來!!”
看不到裡面情況,孩子已經由哭鬧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叫,此外單聽得高川兇唳瘋狂的咆哮聲,能讓這位冰川般的人如此,完全可以想見裡面有多緊急。
有精兵應道:“我去叫齊先生……”
“來了來了!”
“齊先生來了!”
院子外面只見兩個健壯的人帶著一個較老的人火速趕來,那個較老的正是先前給鍾離決治傷的軍醫。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口中喊著,他一邊一刻不能停地衝進了房間。那位古嬤嬤也跟進去:“我知道整個過程……”
從籬笆牆那一邊過來的蒼蒼和未名看到的就是這慌亂凌亂的一幕。
蒼蒼臉色有些蒼白,她喃喃地道:“剛才我去書房,路過房外突然聽到哭聲,那個時候殷晚只是叫得很大聲,這才眨眼功夫……”
她還以為是夢魘了,孩子做了噩夢突然爆發出哭叫聲這是有的,她只是聽那哭聲急了些狠了些,有些不安,這才折到未名那裡去。可一個返身的功夫,殷晚就鬧成了這樣,這顯然不是做噩夢這麼簡單了。
倒像是,倒像是……
未名臉色也一直凝重著:“我感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