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火焰,她又想幹什麼?
步驚豔雙手撐在他上方,既傷心又失望,她明白了,他想透過韓雅暄得到天臨國的支特,同時來與她糾纏,並非是什麼可笑的喜歡,他想得到她的南圖,他的野心是得到四圖後,在蒼和稱帝。
自古以來,一個野心如此大的人,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包括他假惺惺的甜言蜜語。從他要娶韓雅暄來看,這就是明證,她不會再上當了。“你不要用如此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說:我娶韓雅暄只是一句玩笑話,你不要相信。呵呵,我信你的慌言才有鬼。想得到我的南圖完成你稱霸天下的宏願嗎?今次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會找一個人隨便嫁掉,然後,等南圖一出來,我就會把它燒了,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完整的藏寶圖。還有,我現在就讓你順著這條河水而漂,自然就錯過了回太平行宮的時機,到時候,什麼救儲君於危難之中的盛舉,雪域王自然就做不了,而栽贓於人的計劃,可能要因此以失敗告終。很抱歉,阿九,你要娶什麼人都不會與我有任何關係,只是我不能讓你如此為所欲為下去……”
她猛然坐起來,用碎冰一般的眼神冷冷地看著他,她恨他,有一瞬間卻脆弱得想投入他的懷抱,讓他抱緊她,直到死亡來臨都不分手。她的愛有多甜蜜,分別時就有多痛苦,但是她不能被更多的痛苦糾纏下去,快刀斬亂麻,這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走了,以後也別再來找我,從我這裡,你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我也不會拿一輩子的時間陪你耗,包括你讓北叔刺殺我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就當我們以前從沒見過,也沒認識過,以後,我們要後會無期……”
她不再看他漸漸陰鬱的眼,掩好衣襟,走到船艙邊,河風揚起她的衣裙和長髮,猶如一個將要翩翩而去的蝴蝶般張開雙臂,然後輕輕一躍,一股水花濺起,優美的身形已沒入奔流的河水裡,漸漸遠離。
這是她的選擇,她必須要離開。他是她的魔障,他是她的夢魘,如果她不能找到一個令自己對他死心的辦法,她的這顆不受控制的心,在下一次再見他的時候,可能就不會像這次般能躲過他致命的誘惑。從前世到今生,她從未真正的談過戀愛,雖然有過幾次看對眼的人,可是隻能算是一種情感的萌動,並未想到過刻骨銘心的去愛,她沒有想到過,兩世為人,會被一個傻子不知不覺就騙去了從未動過的真情。
是的,她是一個對感情非常執著的人,不會懂得三心二意,喜歡上了,就會如飛蛾撲火般不要命的撲上去,可是這種性格會是她人生的一個致命傷,如果她順從了自己的感情,她的尊嚴,她的自尊心,還有她的傲氣,就統統都要拋棄。
不能,她不能把她與生俱來的東西扔了,這隻她僅剩的財富,拋棄了,就沒有了,最後她會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那不是她,只是行屍走肉。
愛一個人,誰說就可以包容到無限呢?那只是一句沒有真正愛過的局外人乘口舌之快說來容易的話而已,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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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沐長風收拾完幾個軍士回到南凌殿,裡面已是鴉雀無聲,如低於般靜然一片。四下翻倒的桌椅,一地狼藉的湯汁,寥寥的燭火,還有一地亂七八糟昏死的人,不知道如此狀況究竟是誰的傑作?目的究竟為何?
如果他不是百毒不侵,或許在被人帶出去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任人擺佈的活死人。
栽贓?到底是誰指使他的屬下來害他?
很顯然,殿內曾經經過一場激烈的爭鬥,受傷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痛苦地蜷曲著身子,卻因為迷藥的關係不能醒來。他在殿內不斷翻動著昏迷的身體,結果,卻沒找到步驚豔,他焦急的又找到外殿,依然沒有她的身影,她到哪裡去了?還是因為她與南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