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期,反覆權衡之後,我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一定辦成。”
陳景明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太好了!”
我心裡想道:“你是好了,我得厚著臉皮去求一個我最不願意求的女人,你他媽知道否?”
在我準備退出去時,陳景明又喊住了我:“昭陽,你先別打電話聯絡那個平面模特,她不是在橫店拍戲嗎?你明天直接去橫店,你千里迢迢趕過去當面和她說這個事情,她就不那麼好拒絕了!”
“經理考慮周全,經理英明!”我擠出笑容說道,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一隻不要臉的老狐狸,他這麼破釜沉舟的幹,想過別人如果檔期安排不開,又很難拒絕,是什麼感受嗎?
……
這個下班後的傍晚,我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心中陣陣煩躁,煩躁的根源產生於明天要去橫店見樂瑤,今天晚上又要搬離那間住了兩年的屋子,隨之煩躁演變成憋屈,我好似從來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活,往往別人的三言兩語便將我的愛情、工作和生活衝擊的支離破碎,比如簡薇,比如gucci的那個女代表,比如米彩。
回到那間陳舊的屋子內,我下意識的往米彩的房間看了看,她的房門依舊緊閉,可能還沒有回家。
她是否回家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遵守自己的承諾從這間屋子裡永遠搬出去。
我回到自己房間又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其實昨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將床上的一些用品打包便全部收拾妥了。
東西收拾完我開啟電腦在同城網上尋找那種可以拎包即住的房子,找了幾個符合條件的卻全部需要交半年的租金還要押三個月的房租,這麼一算至少要準備一萬元的房租,我頓時犯了難,我現在身上也就只剩幾千塊錢,上個月的工資還得等到後天才發,就算發了,我也不能全部用來交房租吧,總要留一些做生活費的。
無奈之下我只得降低要求開始找那種可以合租的,房租相對少一些的房子,而時間就這麼悄然流逝,回過神時夜晚已經讓這座城市萬家燈火。
我重重的抹了抹臉緩解長時間對著電腦的疲倦,休息一會兒還得繼續找住的地方,總不能真的流落在街頭吧,我已經夠落魄的了!
茫然的看向窗外,自己的靈魂再次孤寂在萬家的燈火中,這一刻我真的渴望在這座生存了兩年多的城市裡有一間自己的房子,有一個每天等待我回家的女人,從此告別居無定所,告別夜晚的孤獨,告別活著的心酸……
一會兒後,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是米彩回來了,不過此時此刻我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她,因為我終於沒有失信於她,待會兒我就將從這裡搬走。
米彩拎著手提包,穿著剛換好的拖鞋站在我房門口,看了看已經打包好的行李向我問道:“房子找好了嗎?”
“你放心吧,找不找的好,我今天晚上都搬走。”我回答道,潛意識裡覺得米彩會很喜歡這個答案。
“哦。”米彩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
片刻想起來什麼似的向我問道:“你說今天買些殺蟲粉撒在衛生間,買了嗎?”
買殺蟲粉相較於搬家,被領導逼著去橫店找樂瑤實在是太微不足道,所以我真的給忽略了。
我抱歉的對米彩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自己去買一些吧,你要不想跑,網上也能買到的,很方便。”
米彩的表情變的不悅:“這是你答應我過的事情,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責任感?”
今天我憋屈了一天,到現在能住的房子還沒找到,心情能好到哪裡去,語氣也重了起來:“責任感能當飯吃嗎?你天天這麼和我提,煩不煩?”
米彩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愣了一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