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可是窮苦人家的姑娘我也不能要。我這人雖說有點錢財,雖說我結婚不是出於貪財,而是出於情,但是,我也不能娶個窮女人,因為,您也知道,現在物價昂貴,再說日後還要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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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俄語中“名詞”與“實際”諧音,他讀錯了。
“可以找個有陪嫁的,”媒婆說。
“請喝呀,別客氣……”
兩人沉默了五分鐘。媒婆嘆一口氣,瞟了列車長一眼,問道:
“那麼,老爺,那種……單身女人您不能要吧?有好貨哩。有個法國女人,還有個希臘女人。都挺搶手的。”
列車長考慮一下,說:
“不,謝謝您。承您好心關照,我心領了。現在容我問
一下:您給人張羅一個娘要收多少錢?”
“要得不多。您按老規矩給個二十五盧布外加一件衣料,我就多謝了……至於找有陪嫁的女人,那就是另一個價碼了。”
斯特奇金在胸前交叉抱著胳膊,開始沉思起來。他想了一會兒,嘆口氣說:
“這價太貴了……”
“一點兒也不算貴,尼古拉·尼古拉伊奇!從前吧,做成的婚事多,收費也就便宜些,如今這年頭,我們能掙幾個錢呀?要是在不持齋的月份1,能掙上兩張二十五盧布,那就得謝天謝地了,老實告訴您,老爺,光靠說媒我們是發不了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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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按東正教習俗,在持齋的月份不舉行婚禮。
斯特奇金疑惑不解地望著媒婆,聳聳肩膀。
“哼!難道五十盧布還少嗎?”他問。
“自然少啦!以前我經常拿一百多呢。”
“哼!真沒想到,幹那種事居然能掙大錢。五十盧布!那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掙到這個數目的!請喝呀,別客氣……”
媒婆又幹一杯,眉頭不皺一下。斯特奇金默默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說:
“五十盧布……這麼說,一年就是百哪……請喝呀,別客氣……有這麼多紅梨2,您可知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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