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店的氛圍都陷入了混亂,嚴必行盡力的調動人力控制著局面,然而新聞頭條的速度比他的動作還是要快。
即使當天他把控了在場的媒體人員,但也架不住自媒體的自由言論自由。
當他們抵達到事發現場時,那敏蓉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滿地的鮮血似是閃爍著妖異的光,刺的人眼睛直疼。
縱使柯琦歷盡千帆,這樣的場面著實是讓他無法承受的,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嘈雜聲就像是一根根弦,撥的他直頭疼。
看著地上攤成一團的自己的母親,他卻無從下手,幾個黑衣人控制著人群,保護著現場,沒有柯琦的命令,誰也不敢妄動。
柯海悅癱坐在一旁,靠在同樣怔愣在原地的那錦榮身上,她喃喃出聲:“怎麼會這樣,剛剛人還是好好的。”
那錦榮眼神冷凝的似是要迸發出冰刀子,他陰狠出聲:“是誰幹的?告訴我。”
柯琦瞪著地面的雙眼微動,一股氣血翻湧而上,還沒開口的他卻先嗆咳出一口鮮血,他一個不穩跪到地上,那禮一隻手迅速的挎住了他的臂彎。
“舅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柯敏上前撲過來,心疼的拽住柯琦,“阿肆,你得振作起來,可不能有事兒,衛萊已經昏厥過去了。”
衛萊,對,他的妻子一定嚇壞了,他才回過神反抓住柯敏的胳膊問道:“她在哪兒?”
“被衛琛抱去酒店的衛生室了,已經叫了救護車,應該一會兒就到了,李晨陽她們都陪著呢?”
柯琦似是鬆了口氣,脫力的跪坐在地,眼睛猩紅的看向地面,“是我沒有抓住她,是我,是我沒有留住我媽。”
“阿肆,你聽姐說,這個世界上愛你的人不多了,你想想衛萊,她受到的衝擊力不會比你小。聽話,先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現在已經面無血色。”
那錦榮也打起精神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這裡有舅舅,你姐說的對,先去醫院。”
那禮也在一旁規勸著:“哥,你還是多關注一下衛萊吧!我怕她,怕她。”
柯琦臉微側,似是在等著他把話說完,“她有應激性失語症,她母親過世時,有過一次,後來她父親過世又,所以....”
“救護車到了,快,快讓開。”
衛萊的眼睛特別沉重,她努力的想睜開,可就像是有人在她的眼縫裡滴入了粘合劑,她抗爭了許久,仍舊沒有醒來。
“衛萊,衛萊,我可以像阿肆那樣喊你萊萊麼?”
衛萊的思緒被打斷,聞聲她卻緩緩轉過頭,那敏蓉端莊的站在她的身後,她比第一次自己見她時要和藹很多。
面色從容,掛著溫暖的笑,沒有滿身的血,鮮活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脫口問了句:“你還好麼?”
那敏蓉斂起笑意,淡聲開口:“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和你交談,我要走了,去贖我犯下的罪。孩子,我該對你說聲對不起,即使話語單薄,抵消不了我殺害你母親的事實,我也該說。”
“您,真的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衛萊遲疑的問出口。
那敏蓉肯定的緩緩點頭,而後繼續說道:“我不想狡辯,當初因為我的婚姻不幸,不管我是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都因為心生怨妒,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過失。
儘管這些年我仍衣食無憂的活著,但那卻不比死了難受。我知道即使我死了,也抵消不了我給你帶來的創傷。
但是每個人的人生就是這樣沒有預知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上這樣一條路。此時我居然還有妄想,妄想你不要把仇恨附加到我兒子身上,還希望你能繼續愛他,守護他。
其實直到現在,受到傷害最大的要屬他,今後他的煎熬不比我少,我還擔心因為我的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