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成更嚴重的創傷。”
話落那敏蓉突然噗通跪地,“孩子,我求求你,要恨,要怪,你都只怪我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自私,但是我已經沒有能力和機會為他做什麼了,求求你,不要拋下他,求求你了。”
衛萊下意識就要去攙扶那敏蓉,但卻被她執意阻止,“我該走了,求求你一定不要拋下他。”
衛萊還沒做出回應,她手中扶著的那敏蓉就消失了,此時的情緒就像是在過山車上,她剛想緩和一下情緒,一個急彎就將她從高處跌入直下的深處。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她忽然無助的站在原地失笑,從開始的輕笑轉為仰天長嘯。
突來的失重感讓她跪坐在地,她好希望老天把眼前發生的不好的記憶抽離她的大腦,因為她不知道如何消化。
“我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讓我經歷這些苦痛,若我真是大奸大惡之人,就將我的命拿去好了。”
衛萊覺得上天在跟她開一個很大的玩笑,更像是,給她關進了一座無形的牢,她想衝破卻無能為力,並顯得自己捉襟見肘。
“媽、老衛,我該怎麼辦?我沒想傷害任何人,可為什麼我卻要被動承受不該承受的苦果,誰能幫幫我,幫幫我。”
萬千愁緒化成的牢將她死死的困在夢境裡,遲遲不肯醒來,衛萊第一次有了想做個逃兵的想法。
本來還喧鬧的環境立馬轉換了新的場地,醫院的靜謐讓人能靜下心來理清自己雜亂無章的思緒。
為了讓柯琦安心,夫妻兩人住在了同一個病房,醫院的白將她襯托的更加精緻完美,躺在病床上的衛萊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她濃密的長睫微卷,安靜的躺在那裡,呼吸均勻,仍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失血過多的柯琦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輕撫著她發光的側臉,面上不禁生起怒意。“人都昏迷一天了,怎麼還不見醒來?”
片刻後,再次推門進來的便是院長,“老四,你愛人的情況有些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叔叔。”
“她應該屬於意識性障礙,簡單的說是她自己不想醒來。”
“呵呵呵呵...她不願意醒過來,呵呵,她是又想拋下我麼?”他看著床上的人不再說話,空氣突然冷凝了下來,嚴必行和醫護人員悄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