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力氣沒恢復,但精神和臉色卻比之前好多了。”牡丹善心大發的幫他套上衫褲,拍拍他的臉道:“看來以後還是經常給你施點小刑好了,總沒有壞處了。”
“不要!”安樂驚恐萬狀,立馬跳下床,卻因動作過猛而摔倒在地,額頭磕在地毯上,顧不得摸一下便又七手八腳的爬起來朝門口踉蹌奔去。
牡丹忍著爆笑的衝動跟過去,見他一臉糾結的正費力跟緊實的門鎖作鬥爭,大笑,好意幫他扭開,閒閒看著他與外面的人無聲凝望。。。。。。許久。。。。。
“。。。。。。小安樂!”小六回過神,狠狠抱住他,心裡的激動和喜悅無法言語,不想哭,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淌下,落入他的米黃色的衣背上,洇開,“真想抽你!你上哪了兒這麼久才出現。”
“我。。。。。。”
安樂剛啟口,身體突然被拉開了,牡丹揪住他的後衣領說:進房裡再說吧,這裡人走來走去,不好。
“也是!”安樂拍額,笑逐顏開把小六和陸曉扯進房,指著窗邊的沙發說:“坐著等我一下,我剛起床,還沒洗臉刷牙呢。”說罷便進浴室。
小六把厚重的窗簾拉開,和陸曉站在陽處環視房內,當見到一張床未有使用過的痕跡而另一張卻一片凌亂且兩隻枕頭靠在一起時,兩兩相對,交換了一個似憂傷似瞭然又似苦澀的眼神,隨後又一同望向剛從門口走過來的 噙著如沐春風笑容的年輕男人,明目張膽的審視他漂亮的臉蛋、修長挺拔的身材和優雅的氣質,暗暗嘆了口氣。
“陸曉,小六。”牡丹準確的喚人,走過去笑盈盈的伸出手:“官越。以前常聽安樂說起你們,本來是打算後天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先來了。是蕭香打的電話吧。”
友好的握了握手,小六突然恨頹廢的靠向陸曉:“山人,這世間妖孽太多了,又什麼辦法可以清除掉一部分麼?”
“你沒救了。”陸曉鄙視他,調頭望向浴室,“他是要脫層皮還是把牙齒一顆顆摘下來刷?”
牡丹忍笑,調侃道:“他是在做心理建設呢,這會兒肯定是腦子已經結麻花了。”
“你說誰呢!”被猜中心思的安樂臭著一張臉走過來,坐在床邊揉揉無力的手臂,無不抱怨的說:“你說明天我能恢復體力麼?都過了一夜了,感覺比昨天還虛弱,今天只能浪費時間在這裡待著了。”
“你幹了什麼了?”小六疑惑。
“昨晚被他打了。”安樂訴苦,“痛死我了。”
“別亂說話。”牡丹睨了他一眼,轉進浴室。
晨曦照射下的三人一時無言相望,欣喜的大量一年多過後的熟悉中帶著些許陌生變化的彼此,感慨不已。
陸曉和小六纖毫不漏的將明光下的安樂攝入眼底:青春期的少年模樣在這短短時間內變得厲害,輪廓在,但節枝末節都已成長蛻變,俊秀而青潤,連氣質也變得沉靜雅氣。。。。。。忽然想到那個看上去及其優貴的官越,腦中閃過一個詞:潛移默化;而安樂則在想,山人那張臉越來越有豔色,他的清高被收斂了起來,愈發的不動聲色;小六的娃娃臉似乎變得成熟了些。
牡丹出來見他們這副無語凝咽的模樣,忍俊不禁,坐到安樂身邊,笑道:“別擺一副嚴肅的表情,又不是審訊。”
安樂橫他一眼,壓下心裡翻騰的心緒,佯裝歡快的語氣道:“是蕭香打電話給我們的吧,他是不是都把事情經過告訴你們了?其實去年九月開學時,我曾叫人幫找民大和理工大的入學名單,但沒看見有你們的名字,所以。。。。。。”
“所以你就這麼算了?打算等大家都老掉牙了再找我們敘敘舊?”小六冷哼。雖然知道他有苦衷,但心裡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昨晚蕭香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呆傻了,不想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