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自己這麼近了,追問之下才得知離開後發生的那些事,心裡又是痛恨又是慶幸,痛恨那姓原的孽障,慶幸他們安然無恙。
“行了,別再追究這個問題了。他那倔驢一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懂。”陸曉能明白安樂那些微妙的心思,“我和小六都考上燕大了,當時就是想著你有一天也會到那兒。。。。。。”
陸曉話沒說完,安樂已經淚眼朦朧了,喉嚨硬得難受,心像是被人套了繩子向四面八方拉扯,他扭頭伏在牡丹肩膀上默默掉淚:山人,小六,我何其慶幸這輩子認識了你們。
“小書呆,哭什麼呢。”牡丹揉搓他一頭毛刺,笑著調侃,“你該高興,九月份你們又是同學了。不過他們此後可就變成你師兄了。”
“你考燕大了?”小六咧著大大的笑臉問,得到肯定答案後差點沒瘋癲,仰天狂笑三聲後又得意洋洋道:“媽的,老子總算是心理平衡了。喲喝,以後見了面要叫師兄啊,知道麼安樂小師弟。”
安樂抬眼頭,臉上淚痕未乾,眼睛也像小兔子般紅通通,聲音卻是陰狠的:“我真想抽你!官越還是你師兄呢,你先叫一個聽聽。”
“不是吧!”小六驚呼,與陸曉對望一眼,“你別說這回跟你一起回來的都是本校的啊!”
“蕭香不是。”
“你廢話!我問的是另外兩個!”
“是,都是國際關係院的。”牡丹抬頭望似驚似喜的兩人,眉眼含笑道:“叫麼?”
“山人,小安樂胳膊肘往外拐,找人欺負咱們了。”小六悲哀的靠向陸曉,“兒大不由爹啊,可憐我把他養這麼大,他就這麼回報我,誒,由他!由他把那碓來舂米,鋸來解,把磨來挨,放在油鍋裡去炸,全都由他!”
“誒呀小六爹爹——”安樂嬉皮笑臉的愴呼,突如其來的黑手伸向他老人家,將其拉趴在床上,騎上去用軟巴巴的拳頭招呼之,片刻後發覺沒發揮成效,忙轉頭拉結同夥:“山人,幫我收拾他。”
“你敢!”小六轉頭瞪眼,“燕大江山市誰陪你打下的你忘了?你敢忘恩負義學那陳世美我閹了你!”
“行了行了,正房位置還是你的,小安樂就委屈一下當二奶吧。。。。。。”黑腳飛過來,陸曉趕緊閃到角落裡,趴在牆上悶笑,好半晌才轉過頭問:“小乖和蕭香呢?”
“隔壁的隔壁。”安樂挪到電話旁,掛了內線過去,一會兒,門板便被拍得山響。
小六奔過去開門,拉腔捏調的高呼“小乖、香香”,眉開眼笑的把歡天喜地的安寧舉到肩上,在房裡打圈。
“你們都吃過早餐了麼?”蕭香走到窗邊,調戲的捏了一把陸曉的臉,笑道:“山人越來越有風流才子相了,可喜可賀,燕大美女如雲啊,你逮著一個沒?”
“這隻雄孔雀氣味不對,專門吸引其他雄性。”小六口無遮攔爆料,“經貿院的院草啊,可惜了一票白眼狼們。”
“都在說什麼啊。。。。。。”安樂無比同情的望向泰然自若的路小,深刻感覺這人忍性越來越強了,“山人,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去看望老頭好麼?叫我一個人去我還真提心吊膽的。”
“你怎麼不叫老三一起回呢?”
“我回來的時候打過電話給他了,他在外地,現在抽不出時間。對了,你們有去看過老頭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好著呢。”小六把安寧放下來,對到牡丹身上,隨即癱進沙發裡橫屍,“每天六點半起床,跟老太太一起到樓下院子裡練操,當然不是他練,是他轉手球看別人練;七點半收工,跟老太太一行人去喝個早茶散個小布買點小菜什麼的;八點半回家,進房練書法,然後看看書寫寫回憶錄;中午睡一覺道二點半起來,繼續看書寫字,有時候跟樓下老羅同志或樓上老畢同志一起喝個茶聊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