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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無頭案後,刑部尚書趙悻之在他家中搜出這些來往書信,書信中雖只是討論一些政治觀點和道家儒學,卻仍被皇帝猜疑兩人圖謀不軌。
也難怪皇帝猜疑,那時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那麼事,樁樁件件指向勤王,縱然皇帝再相信勤王,面對如此多的證據,也不得不相信。
“殿下,楚大人在殿內等殿下。”
楚沉夏聽到殿外的聲音,這才站了起來,十分著急地拄著柺杖走了兩步,劉衍踏進殿內的第一句話問的便是:“你之前著急找我有什麼事?”
楚沉夏不答反問道:“殿下方才去了哪裡?是不是去見王銓鳴了?他是不是想和殿下結盟?”
面對楚沉夏炮竹般地連續發問,劉衍有些懵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你一早就猜到了?也難怪你如此激動了,我確實去見了他,也和他達成了共識。”
“共識?什麼共識?王銓鳴是什麼人,我不止一次地告訴殿下,狡黠非常。不可接近,殿下不聽也就罷了。竟然還反向行之!”從劉衍一走進大殿的表情,楚沉夏心中已暗呼不妙。見他輕鬆答之,心中更是如火中燒。
劉衍朝桌案走了兩步,緩緩坐下後,拿起一本公文,邊看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過是怕他琅琊王氏的勢力太大,阻礙和威脅到南宋江山嗎?王銓鳴已經決定將若渝嫁給我,從此由我操控琅琊王氏的勢力,這樣一來。豈不是穩操勝券?”
楚沉夏聽他這麼說,當場呆若木雞,尤其是被他這雲淡風輕地語氣塞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殿下心意已決,也不用我多說了,我只想勸告殿下,弄權一時,淒涼萬古。”
劉衍驚愕地抬頭看他,卻見他連行禮都未行,便拄著柺杖往殿外憤憤離去。劉衍忍不住回想他方才說的話。
弄權一時,淒涼萬古?
昨日被劉正聲提及的御史中丞陳鹹,今日卻在皇帝面前參了他一本,皇帝曾說過。胡亂攀咬太子者,輕則杖刑重則貶官,陳鹹卻仍然抱著這巨大的風險參了他一本。
說的正是司門虎破離奇死亡一案。皇帝當時便將這奏章私自扣下了,同時將劉衍召進了宮中。父子二人都清楚,當初劉衍被迫離開建康。正是被這樁案件影響的,如今舊事重提,皇帝心中沒底,自然要問問劉衍。
幸好,楚沉夏早已透過楚治和陸秀甫留下的官員罪詔,找到了司門虎破曾經犯下的錯事。
“確實是兒臣的手下誤殺了虎破。”劉衍直截了當道,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偏偏神色不改半分,似乎將這視為理所應當。
皇帝目光一沉,不安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無法理解道:“子順?當真是你做的?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虎破是司門,是掌管建康的三司之一,三司直屬朕,你這麼做,不就是在打朕的臉嗎?”
“只因那虎破實在氣人,常常以權謀私,濫用私刑,兒臣這次回到建康之後,又著手調查起虎破,總算清點清楚,來建康不過短短一年,死在他手上的無辜百姓卻有六十九個,數量之大,令人唏噓。”劉衍臉上便閃現出濃濃的厭惡之情,言語間也絲毫不掩飾他對此人的憎恨。
“哦?居然有此等事?”皇帝十分驚奇,不少大臣私底下喜歡濫用私刑,他是知道一些的,但不知道竟嚴重到了這種程度。
劉衍直起身子,沉聲道:“不光如此,他還常常無故抓捕富賈,藉此訛取錢財,所訛之財盡數用在了賭場和風花之地,實在是**官員之首。兒臣有一名下屬的大哥,便被他無故捉了進去,下屬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前去府中與他爭辯時,虎破先動了手,下屬這才失手殺了人。為了掩人耳目,他將虎破偽裝成自殺,當夜便出逃了。兒臣那時並不知情,直到近日,他心有愧疚,才回來告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