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沒有。」收劍,卓如初側身讓路。
左柏舟並不因對方的冷淡而不悅,這徒兒的性子天生如此。進入卓如初的木屋,左柏舟直接說:「太后剛剛下山。」
卓如初的神色不變,甚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好像不知道太后是誰。
左柏舟繼續說:「太后想讓你下山。」
卓如初抬起眼皮。
「夜雷樹敵太多,太后希望你能保他平安。」
卓如初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表情一如剛才毫無變化。
「這件事為師並沒有答應太后什麼,一切端看你自己的意思。
「不過,夜雷這幾年的殺性越來越重,若放任下去,後果已可預料。但是為師也不願勉強你,他已忘了你,你就算去,也未必能改變得了他,更可能為你招來殺身之禍。你想一想吧,太后那邊並沒有催促。」
卓如初仍是看著自己的劍。
左柏舟不再多言,道:「為師回去了。」
「師父慢走。」卓如初送師父出去。
在師父下山後,卓如初返回自己剛剛練劍的地方,抽出劍。銀光在林內不停地閃過,被風吹下的樹葉落地後卻成了碎片。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若有人在場的話,定會驚艷於此人卓絕的劍術。
夜晚,一切都沉寂下來了。
已經就寢的卓如初在床上翻了兩個身,然後從領口處掏出一條銀煉,銀煉的下方穿著兩顆某種動物的牙齒,盯著那兩顆牙,卓如初平淡無波的眼眸滑過漣漪。
「如初,給。」一人手捧銀煉,一副討好的模樣。
什麼?他以眼神詢問。
那人提著鏈子,舉高,兩顆白牙在他面前晃悠。「這是狼牙。上次我回去正值秋獵,父皇獵了一隻狼,我跟父皇討了那隻狼的牙,給你做了這條鏈子。你戴上好不好?」
眼裡是渴望。
他蹙眉,最不喜的就是殘殺動物,更別說叫他帶什麼狼牙了。扭頭,不理。
似乎明白這一點,那人急忙轉到他面前說:「如初,我可是一頭獵物都沒有殺。只是聽人說狼對另一半最忠誠,一生只會愛牠的另一半。
「如初,我就和狼一樣,這輩子只會喜歡你一個人,這狼牙就是我給你的信物。以後若我違誓,你就用這兩顆狼牙戳死我。」
「太短,戳不死人。」他無情的拒絕。
「如初……」那人哀求,「你戴上好不好?」
盯著那兩顆白森森的狼牙許久,他不怎麼甘願地轉過身:「以後別再給我弄什麼牙。」
「好好,你只要戴上這個就成。」生怕下一刻他就反悔,那人趕緊給他戴上,還叮囑,「一定不能取下來哦。」
「嗯。」
隨後的兩個月裡,那人常常借著親他或碰他的時候叫他拿出來,每次看到他戴著,那人都會笑得很傻。只是,那人早已忘了他。每次他想把這兩顆牙取下來時,眼前就會浮現那晚的一幕──
「如初,別叫我恨你!別叫我恨你!」
把狼牙塞回衣襟,卓如初閤眼睡覺。
恨,或是喜歡,都已是前塵之事,與他再無關係。
街道上車水馬龍,四處的叫賣聲絡繹不絕。作為文昌國最繁華的都城──國都淮邑,這樣的場面早已令人習以為常。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