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從內心深處並不覺得自己屬於天才範疇,所以也就沒有屬於天才一較高下絕不認輸、想要在智商上傲視所有人、在自己的絕對領域裡掌控一切的執著。
被人抓走關了一頓的事情我沒告訴家裡人,一是怕他們擔心,二是不想刺激到戴安娜。
之前被救出之後當然有媒體來採訪什麼的,但是這件事被同是受害者的哈羅德·芬奇先生壓下來了。
他似乎認識不少朋友。
而我在出院之後就一直呆在學校裡,媒體進不來,漸漸地這件事就過去了。
總之,我算是沾了哈羅德先生的光,雖然我覺得他一點都不想我因為這種事情去謝他。
畢竟,倒黴到遇到一次連環殺手這種事情,他大概並不想回憶起來。
哈羅德雖然年紀比我們大了一輪,但是他和託尼倒是非常有話題聊。
當然用託尼的話說是這樣的。他不過是覺得這個傢伙技術不錯,想法也很新穎,也許對他的夢想有幫助。
託尼的夢想是什麼,大家都知道,我一直覺得在現有的科技水平上,做出他的夢想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一位更有經驗的社會人士居然覺得託尼的想法超級贊,並非是一場科幻的夢。
原來科技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麼。
我最近在想辦法賺錢還給託尼。
託尼並沒有說不用還,他錢多之類的話,只是表示不急,可以慢慢來。
雖然他平日裡的表現的確有些任性,但是撥開那些表象,從一些很小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託尼其實是很細心的。
當然,這要看,他到底願不願意對你細心。
自從知道我特殊的記憶模式後,他對我的要求就低上了那麼一點點,對照著斯潘塞和謝爾頓看,他還挺照顧著我的。
哈哈,又想起了小時候的斯潘塞,也是這麼嘴硬心軟,口是心非。
除了謝爾頓,難道天才們的個性都這麼彆扭的麼。
做慣了的翻譯工作倒是不缺,只是有點慢,而且這個活兒比較浪費時間,並不是我的首選。
現在是學期末了,有大量論文等著我去寫,雖然並不是困難的事情,卻會佔用大量時間,而為了獎學金考慮,我必須認真以待。
所以沒有太多空閒去做翻譯的兼職。
斯潘塞倒是想動用小金庫裡的資金,被我拒絕了。
其實小金庫裡的資金這麼多年積攢下來,已經非常多了,支付十幾次醫療費也是足夠的。
但是我不想動用。
這筆資金我已經決定了用途。
如果未來我找不到投資者,也許這筆資金將是我開發藥物的經費。
像治療精神疾病的這種非常規型別的藥物,研發新品種的成本太高,回報率太小,想要申請到研究基金或者是找到願意投資的投資者並不容易。
我不想到時候抱著自己也許能成功的想法去苦苦等待,所以為了節約時間很可能先投錢把研究做起來再說。
時間就是生命。
其實之前本來有一次比較好的賺錢機會的。
學校裡教授心理學的老師對童話殺手的案子非常感興趣,他雖然蒐集了一些相關的資料,但畢竟都不是第一手資料,因此準確度沒有保障。
所以他願意花費一些資金購買我這個第一當事人有關這個案子的所有詳細資訊。
我意動了。
本來我和斯潘塞就共同選修了心理學,本身也是可以拿這個案件出來仔細研究的。
但是斯潘塞非常鄭重的替我拒絕了老師的提議,並表示那是一場噩夢,沒有任何人願意再提起,更不用說讓倖存的受害者作為這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