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都需要進食。
斯潘塞出去買了宵夜。
又是燕麥粥。
他自己也沒買其他吃的東西,還笑話我這麼貪吃,如果他吃其他東西,我肯定不會好好喝燕麥粥。
斯潘塞說自己可經不住我磨,所以乾脆從源頭上切斷。
其實,其實,燕麥粥也挺好的。都晚上了,我又是剛恢復進食,吃點清淡的好。
我,諾曼·奧爾德里奇,又重回人間啦。
第二十六篇日記
1996年12月1日天氣晴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即使是曾經引得整個加州理工惶惶不安的童話殺手案,也漸漸成了過氣新聞。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說實話,我一直都認為託尼是個重情重義的朋友, 他雖然有些驕傲, 有些懶散,還口花花, 但是這並不能遮掩他的優點。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如此可靠並盡心盡力我覺得很正常。
我沒想到的是謝爾頓。
謝爾頓人不壞,但我自問這兩年相處下來, 並沒覺得自己在謝爾頓心中能夠上升到‘朋友’的地位。或者可以說謝爾頓是個沒有朋友概念的人, 他會斤斤計較一切他覺得該計較的東西,按照固定的模式去處理事情, 只做他認為該做的事。他並不會因為什麼朋友而改變自己的原則。
所以,我才會覺得謝爾頓‘冒著生命危險’,勇敢的陪著斯潘塞以及託尼到警察局, 又一路努力幫忙尋找線索是一件非常驚奇的事情。
看來宿舍兩年的共同生活,不僅改變了我, 也改變了每一位室友。
不過我們宿舍裡四個人的感情經過這件事後, 倒是變得更好了。
具體表現在, 我和謝爾頓會偶爾一起打遊戲;斯潘塞和謝爾頓會因為爭論星球大戰裡的某種科幻設定而合力推衍出一大推的物理模型等等等等。
哦,最重要的當然是託尼和斯潘塞合作坑謝爾頓的頻率變少了。
這很重要。
如果頻率太高,那代表著, 託尼和斯潘塞挺不喜歡謝爾頓某一方面表現的。
如果完全沒有這種朋友間玩笑似的挖坑, 那代表著託尼和斯潘塞是完全不想理會謝爾頓, 就更別說開玩笑了。
我覺得這是屬於我們宿舍四人組的特殊增進感情方式, 如今的頻率剛剛好。
不多不少。
除此之外, 現在我們四個人還會一起玩斯潘塞、謝爾頓最喜歡的拼字遊戲。
當然不是普通的拼字遊戲,而是克林貢語拼字遊戲。(注)
這種拼字遊戲原本只有斯潘塞和謝爾頓會玩一玩, 因為他們都喜歡星際迷航,都曾經特意學過這種文字。
而最開始住進宿舍的時候,託尼曾經非常不屑的表示,與其浪費時間去學習一門在現實社會里從來不會使用的非應用語言,他寧願和美女來上一發。
嗯,他現在玩這遊戲可起勁了,非要壓謝爾頓和斯潘塞一頭不可。
四個人裡大概只有我是佛系玩家,並不在乎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