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事訴訟律師誕生了。
“之後遊魂碎屍藝術家的每一次殺戮,都或多或少與尤利手中的‘難辦的案子’有關,只是因為這些關係實在是太散太零碎太隱秘,所以一直都沒有人發現的了。”吉爾說:“直到他這次替墮落天使老大辯護,而碎屍藝術家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度出山,殺死了一個墮落天使的□□成員。這個人,被做成了黑天使的模樣,懸掛在拉斯維加斯一家賭城的鐘樓上。”
“剛開始,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碎屍藝術家只是在挑選自己的獵物,選中了□□成員,這位連環殺手所殺之人從來都是隨機切毫無交集的人。但是,尤利這次太過強行出頭了,黑天使陶德這個案子在刑事警局、鑑證科、緝毒科和fbi四方的注目之下,凡是有一點異動和疑問,都是會被調查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我想尤利塞斯本身知道這個事情,但是他太在乎‘不敗神話’的名聲,並且,對於殺戮,他大機率已經失控。”
如此推測下來,難怪吉爾會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覺得尤利和這些事情脫不開關係。
露西婭沉默了許久,忍不住哭了,但是要強的她眼睛含著淚,從沙發上站起來,直奔樓上的房間。
我看著她走遠,看著安娜跑上去安慰她,然後對吉爾說:“尤利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估計是心中多少也有了預感,他順風順水二十多年,太小看警察和fbi了。昨天他已經掛掉了露西婭的電話,並且手機也關機了,我想,他有可能走了。”
吉爾臉色凝重,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我的組員已經去你家那位前保姆家詢問,我先回警局。告訴安娜,車我開走了,她可以在這裡多陪陪露西婭。實在不行,你們三個乾脆去媽媽那裡休個假,散散心。”
我目送走了吉爾,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估計今天沒人有心情做飯,便拿著錢去外面打包了一些回家。
和安娜吃完了午飯,安娜端著一些飯菜去找還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的露西婭,我則嘗試著撥打了一下尤利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的盲音。
我即將失去父親。
在這個時刻,我突然十分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件事。
不管他最後的結局是什麼,總歸,尤利已經不可能再出現在我和露西婭的生活之中,除非這一切,都是吉爾的多心,尤利根本不是什麼殺人兇手,他頂多算是個手段卑劣的律師,頂多‘不是個好人’。
然而,這一切我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是斯潘塞家的威廉讓人傷心痛苦,還是我家的尤利更讓人悲痛。
暫時不想以這種悲傷的面孔見斯潘塞,所以我只是打了個電話給斯潘塞:“斯潘塞,我和你一樣,也沒有父親了。”
在聽了我的絮絮叨叨的傾訴,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斯潘塞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我。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衝到了我家,緊緊地抱住了我:“諾曼,我和他們都不一樣。你,還有我。”
這句話,在斯潘塞傷心威廉離開時,我對他重複了數十遍,現在,他把這些都還給了我。
然後我在他的安撫下,緩了過來。
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
安娜聽從了吉爾的建議,她向醫院請了假,定了機票,準備明天和我、露西婭三個人去外婆那裡散散心。
我多定了兩張,打算讓戴安娜、斯潘塞一起,這樣算是一次小型的旅遊集會,就是不知道外婆會不會嫌棄我們煩。
她獨自一個人住在莊園裡住習慣了,也很少電話我們。
世間煩惱悲傷無奈之事不勝繁多,但是生活,總要繼續下去。
第三十五篇日記
1997年8月27日 天氣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