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後,我們兩人出了房門。
吉爾已經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的等著我們了。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兩個走出房間,看的我頓時毛骨悚然——總覺得吉爾的目光裡有些什麼東西。
但是很快,他只是很平淡的說:“起床了?斯潘塞帶諾曼去吃早餐吧。服務員已經把早餐送過來了,就在餐桌上。”
斯潘塞顯然並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心虛之下,回話居然有些打結:“好……好的。”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雖然某些方面斯潘塞已經成長到足夠成熟,面對危險臨危不亂,鎮定自若,但是本質上,他依舊是曾經那個真誠不擅謊言的可愛的男孩。
我們三人的早餐只進行了一半,何瑞修就打了電話過來:“他跑了。”
接到這個訊息,即使是沉穩冷靜如吉爾,也忍不住臉色變了變:“他覺察到我們的行動了?”
何瑞修則在電話那頭說:“應該不是覺察到我們的行動,而是警局內部有不知情的人無意間向這位記者先生透露了案件的進展,他知道我們已經鎖定了罪犯居住的區域。心虛之下,他逃跑了。”
吉爾為了節約時間,不用再解釋一遍,他在接到電話後就直接按了公放鍵,所以我和斯潘塞同樣可以提問。
“限行令能申請嗎?”斯潘塞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問。
何瑞修嘆了口氣:“證據不足,連搜查令都申請不下來,更不用說限行令了。”
“打擦邊球,先進他的房子找證據。”吉爾十分有魄力的說。
何瑞修沉吟了一會兒,說:“他現在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許可以這麼操作,但是我擔心他既然打算離開,會不會已經把家中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清除了。這個混蛋有這個實力。”
“重點是,他去了哪裡?”我急忙問:“有沒有安排警員追蹤。”
“放心,一直有人追蹤。不過,”何瑞修口氣一轉,說:“他已經購買了前往其他州的飛機票。再不抓他,後續的事情我們很難繼續做下去。畢竟,跨州合作或者抓捕罪犯,都相當麻煩。”
吉爾問:“那麼,現在我們還能做什麼?”
何瑞修笑了笑,說:“諾曼,你覺得你空手對付的了這個混蛋嗎?”
我有些疑惑的說:“他如果沒有熱武器,應該,應該沒問題。”
何瑞修說:“現在抓他很難,但是阻止他離開邁阿密卻還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揍那個混蛋一頓。”何瑞修說:“然後我會以打架鬥毆的名義,逮捕你們兩個。放心,案子破了之後,會把你無罪釋放的,不會有任何汙點記錄。”
靈活運用手中職權的何瑞修說這種方法的時候,相當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有心虛。
吉爾無語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幹過這種事情?”
何瑞修嘆了口氣:“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罪犯逍遙法外。”
顯然是預設了。
看來外表看起來陽光的何瑞修,只把他的溫柔留給了特定的人,兇手這種生物肯定享受不到了。
斯潘塞開始糾結:“圍毆可以嗎?”
他還是不放心我單獨對付兇手先生,即使是大庭廣眾之下。
何瑞修十分爽快的說:“沒問題。總之,你們要小心,誰也不知道這混蛋在緊要關頭會做出什麼事情。為了避免被他反咬一口,我們的警員可能會在事發之後七八分鐘才會趕到,你們記得要小心拖延住這段時間,不要讓自己受傷。”
“放心。那麼,現在那個混蛋到哪裡了?”我問。
“一分鐘前還在機場等候室,他的航班還有一個半小時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