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有人去管的。
姐姐看來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坡頂上的柳飛煙輕笑著,掀下頭頂紅蓋頭,露出一張嫵媚可人的面孔,那雙狐狸似的眼睛裡,流轉著狡黠的光芒,“就是那個人呀,蘇蘇姐姐……那個你不能提,皇母不叫你想的人……”
坡頂下最中間那頂紅轎子裡,一時沒了聲息。
周圍四個同樣坐在轎子中,蠢蠢欲動的哀神,這時也俱安靜了下去。
柳飛煙拍了拍手,暢快地笑了幾聲,接著道:“我騙你的,姐姐……你不會相信了吧?那個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須做,或許還要去京城取走狗皇帝的人頭——這個節骨眼兒上,我怎麼可能叫他被別的事情耽擱住呀?
姐姐,其實我在京城周邊,也安排了許多‘紙娘娘’。
紙娘娘應該得比姐姐佈置在周圍的‘哀神’多得多——她安全無虞,你也殺不了我——姐姐還守在這裡,豈不是白費力氣?”
紅轎子裡的‘哀主’沉默了一陣,才徐徐道:“當時幾個哀鬼欲將你與周生塑成哀神,我便覺得不對,你這樣靈巧女子,怎麼會看上那麼個酸腐書生?
可惜你當時亦不過是個小角色,我對你不甚在意。
倒叫你藉機會竊取了喜漆煉造之法,反出了紅哀會……我還記得,當時將你塑造成哀神的時候,你卻是負有‘怨心’的,只是此般痴怨,與那個周生,並沒有絲毫關聯。
那周生倒是沒甚麼怨恨,只有色心。
而今想來,你的怨心,便是應在‘那個人’身上?
你愛慕他,想念他,卻不敢再接近他……於是久愛成怨……這般痴怨,不能用以塑造哀神,只是會折磨你自己罷了。
我若告訴你,他一旦步入京城之中,便會淪入必死之局,你會不會更覺得折磨?
我把你困在這裡,叫你不得走脫,不能去京城看他最後一眼,你會不會更心如油煎?
他就得死了,你卻須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呵!
飛煙,逞一時口舌之利又有甚麼意義?
難過煎熬,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