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明顯身形一頓,在聽到她的聲音後。
“師兄,我不知道應不應該來,你和若儀成親了這麼多年,我來打擾其實我也覺得冒昧。
可我覺得既然你和我有了十六年的約定,我們應當遵守它,對嗎。”
面前的人依然沒有回頭。
年之苓快步走過去,繞到他的面前去。
然而,她追,他躲。
最後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不要這樣。”男人終於發出了聲音。
年之苓卻愣住了,她皺了皺眉頭,似乎努力回想,“師兄,是你嗎?為什麼好像你的聲音已經變了。”
她用力的掰下他的手,卻見到了一張另外一張面孔。
“你,你不是我的師兄!”
年之苓的聲音讓沈晚娘和桑允聽到了。
她們倆一起跑上來。
年之苓激動的道:“他不是啊。”
“他怎麼不是呢。”桑允不可思議,“他明明就是啊,他是李姑姑的相公。”
“你是若儀的相公?這怎麼可能。”年之苓無法相信面前的一幕,“那師兄呢,莫是敢呢,他不是和若儀在一起了嗎。
他去哪兒了。”
“他……”男人表情也很痛苦,話哽在喉嚨裡根本說不出來。
“他死了。”突然,遠處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是李若儀。
李若儀無奈的看著年之苓。
“你說什麼?你不要騙我。已經十六年了,我不是來跟你搶他的,我只是想見見他而已。”年之苓說到。
“我為什麼要騙你。”李若儀更無奈,她一臉苦澀,“就因為我知道他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你嗎?所以我嫉妒心大發,謊稱他死了都不給你見。”
“怎麼可能呢。”年之苓搖頭,“師兄他自幼研習醫術,他的醫術比我還要好。”
“那又怎樣,醫者不自醫,更何況他中的是劇毒牽機!”
李若儀把這句話說出口,彷彿堆積在心頭多年的痛苦也幽怨也傾吐了出來,“年之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會中了這樣的毒。”年之苓踉踉蹌蹌,甚至中途摔了一下來到了李若儀的面前。
她開始感覺到李若儀沒有騙她。
“這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什麼?”沈晚娘完全愣住。
那豈不是說明莫是敢在和師父分別之前就已經中了毒……
“年之苓,其實當年我們爭是敢爭了那麼多次,我從來都沒有贏過。”
“你不是病了嗎。”
“你這傻瓜,病了的是他,他自知中了牽機的毒,世間無人可解,而牽機發作起來,中毒人痛苦萬分,甚至會控制不住自己而自毀容貌,而他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李若儀嘆了口氣,“所以,你被騙了。
他在和你成親的前一日發現了這件事後,第二日就選擇了逃婚。你苦苦尋他,他全部都知道。
所以故意帶走了我,修書一封騙你。
所謂我病了是假的,所謂十六年的期限是他給了你十六年的時間去遺忘他!”
(
李若儀說到這裡,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他從未愛過我,他對你的感情也從未變過。”她顫聲說,“年之苓,其實我一直都想不通是你哪裡超過我,讓他這樣對你。”
年之苓完全呆愣在那裡。
彷彿一隻魔爪掏空了她的靈魂。
這怎麼可能呢?
她等了十六年,也怨了十六年,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師兄他已經痛苦的死去,而自己毫不知情。
“你為什